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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40-50(第6/14页)
但惦念归惦念,他家里头又不是没有厨子,殷寻也不是他雇回来的厨子,他哪来的理由让殷寻去给他操劳。
只是偶尔,也会想有一次,就一次。
闻人晏没有完全闲着,很自觉地想给殷寻打打下手。
然后,在递糖递成了盐,往煮饭的钵加满了水,紧接着削土豆皮削没了大半个……等认真地帮了一系列倒忙过后,成功地让殷寻无奈地转身盯着他看,盯了好一会。
“我在院子等阿寻你。”
闻人晏既委屈又自觉地滚出了厨房,不再继续做那种浪费食材的罪大恶极事。
从伙房出来后,他也没有立即安生下来。
不知道想起什么,绕到厨房附近的一处小屋,与仓储的管账家仆交代了两声,从他那借来了一套纸笔。
而后才又坐回到了院中的亭桌前,开始认真地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他的字与殷寻的大相径庭,只有放没有收,大开大合,龙飞凤舞,丁点不沾染秀气。
他先书了:「龙凤呈祥」
而后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改作了:「双龙呈瑞」
又写:「殷氏,闻人氏,两氏结姻,一书缔约,满堂皆诺,良缘当结……」
顿了顿,又一本正经地把「当」改成了「永」。
显然,某人是刚与人定情,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琢磨起撰写婚书的事。
手中毛笔最后落在纸上的“寻”字,眉眼间尽是笑意,仿佛能把这字给盯出花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姻缘庙显灵?
他在心中默默数起自己曾闲着没事去求过的诸多姻缘,包含梵泽寺在内,各种神佛荤素不忌,都求过一遍。
心说回头还得一一去还愿,还有顺便祈求神灵继续保佑,保佑他能和阿寻这样一路长长久久下去,最好能快些让他与阿寻成亲,这样就能日日不分离了……
“少主您怎到这来了?”
杨幼棠的声音倏尔传来,他捧着篮子,从院中经过,本也是要往厨房的方向去的。
他稍一迟疑,又问道:“殷少庄主呢?”
闻人晏头也没抬,专注地与自己面前的纸较劲。他本就轻慢的声音混着一股餍足与慵懒的意味:“等着用饭呢。”
杨幼棠闻言,自顾自地说道:“那正好,我也是刚好想着,少主您奔波整日,要安排一下做些好的……”
“不必,阿寻说给我做。”闻人晏雀跃道。
“……少主是不是有些太过信赖殷少庄主了。”
杨幼棠看着闻人晏的样子,皱了眉,视线落在他面前写画的纸上,言语有些急促,难得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子。
“我知道少主您与他交好。”
不仅知道,而且还非常清楚。相伴的这几年,足以让杨幼棠摸清他这位少主的性子。看着总是口无遮拦,没心没肺,可但凡决定下什么,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当初看见闻人晏在家中祠堂跪了足足一日,念念有辞地说了一通与殷寻相关的话。他就已清晰地意识到,闻人晏全不像其他人眼中那般,仅是玩闹。
这让他不甘。
杨幼棠话中藏针道:“但我们两家并不是什么亲善关系,他也不是什么……反正怎么也得留个心眼,万一他起了什么恶念,于少主您,于均天盟不利,当如何?江湖凶险,可没有不需要提防的时候。”
闻人晏挑了挑眉,还未答话,就见殷寻刚好端着盘子,朝他走来。应当是听见了杨幼棠方才说的话,眸色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语气很是疏远道:“抱歉,并未备杨兄的饭菜。”
一见殷寻,他立即心虚地将方才写写画画的纸收入袖中,佯装镇定地朝着杨幼棠摆手,“知道了,你就别忙活了,继续回屋里再歇息一会,等晚些时候,我们再一道回盟里。”
杨幼棠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只躬了躬身,脸色很是难看地离开了。
“阿寻莫要太管顾他所说的糟心话,”闻人晏坐在桌前,眼睛亮亮地看着殷寻,“我从不那般想。”
殷寻将手中的盘子摆到了亭中的桌子上,摇了摇头道:“杨兄说得不错,人心凶险,常有恶念,并未有无需提防的时候。”
闻人晏闻言皱眉,“阿寻会对我起恶念吗?”
“不会。”殷寻长睫在烛火映照下,在眼下投落一片乌影。
“但我这些时日总在害怕。”
“害怕?”
“怕你会……弃我而去。”
闻人晏一怔,觉得殷寻这担忧全无道理:“为何……要害怕这?”
作者有话说:
小心,试探。
第45章 往事¥
“无论如何, 我都不会弃阿寻你去的。”
闻人晏抬头定定地看向殷寻,十分认真地强调:“无论如何。”
“哪有……这么笃定的事。”
殷寻有暗自鄙夷自己,行过龌龊事,做过卑鄙者, 并非是闻人晏眼中、口中那清冷高洁的神仙。
分明知道, 他身上的事或许会让闻人晏介怀,但依旧……依旧想先表明心迹, 给自己先偷得些许美好、些许留念。
“阿晏。”殷寻轻声唤道。
是退意。
话止在嘴边, 再度难以顺畅地说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殷寻才知道, 就算往常能对所有事都冷心冷情,当面对在意的人时,总少不了纠结, 总少不了怯懦。
所以即便每每都是他想说, 他却依旧总是开不了口, 在药庐时开不了口,在闻人府这里亦然开不了口。
然而在殷寻看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有, 正因他心悦闻人晏,就更不想瞒着。
所以他方才把自己的退路给断掉了。
想要以此来要挟自己。如若他现下不去坦诚, 那便是要由闻人松风来前去告诫闻人晏当远离他。那样被外人相阻的结果, 不如他自己去坦诚。
“我交还给闻人松风前辈的, ”殷寻缓声说道,“是一纸婚书。”
闻人晏或许是还未从先前的激动里回过神来,听到最后两个字, 下意识收了收自己的衣袖。
而后定神一想, 把自己的脑子想得一抽, 整个人不对劲地激动了起来,俯身向前,掌心搭在殷寻的手上,道:“你给伯父婚书作甚!”
说得太着急,声调一时间飚得太高了,显露出凶劲,他连忙又补道:“对不起,我没有要责怪阿寻你的意思。”
“我就是,就是……”
就是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这酸劲泛得很是莫名其妙、很是不可理喻。
藏在底子里的陈腐念头又冒了上来,像个想要独占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在两人坦明心迹过后,恃宠而骄道:“就是觉得阿寻你不能递婚书这种东西给别人,就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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