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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曲线救鬼指南》 24、门户有变亟须清(第1/2页)
说完后,叶甚从怀里拿出一叠临走前姑娘们赠她的帕子,将留音石细心包裹了起来,当成宝贝似的放进乾坤袋内保管。
能不宝贝么,姑娘们的声音可悉数被她留在了里面,连那俩混蛋的体貌特征,全被描述得清清楚楚,任这帮老鼠屎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
待她返回天璇教后,迟早跟他们秋后算账,届时一个两个谁都跑不掉。
阮誉凝视着那叠花花绿绿饱含情意的帕子又皱了眉头,但正事要紧,且均为女子,明明无可厚非的收获,却让他莫名生出郁闷。
可惜郁闷了半天也没郁闷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叹了口气:“甚甚若为男子,怕是能令她们就此从良。”
“说真的,她们确实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不过说的是,”叶甚眨眨眼,学着姑娘们泫然欲泣的腔调重复道,“若公子早些出现,想来梅儿该看上的是公子这般的好人,才不会瞎眼栽在那个花言巧语的负心郎身上!”
“说真的,”阮誉想了想,认真评价道,“除却最后一个‘郎’字与事实不符,前面七个字,我觉得颇适合甚甚。”
叶甚:“……”
阮誉没给这位花言巧语的负心娘机会辩驳,问起她方才所说里的不懂之处:“那为什么要装作受害者身份,跟着她们说坏话?”
叶甚笑着摇摇头,笑得三分唏嘘七分叹,指了指剑下的芸芸众生,说:
“你不明白,若一个人或是一群人,有所敬爱的事物,那么跟着赞誉,是最快能博取好感的亲近方式。”
“而若没有敬爱,反而有所厌恨的事物,那么跟着责骂,就一样会是最快能博取好感的亲近方式。”
前者好比先前在刘家村,伪装成了朝廷派遣的衙役,用村民们喜爱的东西去讨好他们。
后者好比今日在藏香楼,伪装成了跟那些姑娘一样受过被天璇教修士坑陷的公子,用她们爱听的恶语,去讨好她们。
其实叶甚还有一点没说,她想阮誉大抵更理解不了。
——如果二者兼而有之,择后者效果往往更佳。
爱还有可能是自私的,但恨永远不可能是。
人不一定乐意向他人分享自己的爱,因为他可能希望就自己一个人喜欢。
但人一定乐意对他人分享自己的恨,因为他绝对希望所有人都对此厌恶。
心中有恨的人,必能从群起攻之的行为中,获得满足的快感。
而有谁,会拒绝能给予自己快感的人?
接下来叶甚重新与阮誉一道行动去了佟家,不过暂时不急于现身,就如阮誉所言,双双施了隐身诀躲在暗处蹲守。
毕竟这桩除祟请的是泊澜,即使是同门也不便频频插手,再去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静等佟家人坚持不下去,同意加价后再抓个现行。
等到第三日,佟解元的父母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趁着四下无人,将泊澜拉到角落,塞了一只鼓鼓的锦囊给他。
叶甚和阮誉对视一眼,跳到那屋的房顶上,掀了瓦片将留音石放在了缺口处。
佟父:“之前是我们不懂规矩,这里头有额外的十锭银子,还请仙君笑纳。”
佟母:“求仙君尽快收了那女鬼,还我儿一个清静啊。”
泊澜掂了掂那锦囊,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才像话嘛,你们读书人老爱说无功不受禄那套谦辞,可反过来,这无禄可受,亦无人出功不是?”
两人赔着笑连连称是。
泊澜总算满意地点了头:“那行,待本仙君准备下,明日保管手到祟除。”
叶甚听完拿回留音石后,恨不得直接把那片瓦甩泊澜脑门上。
一锭银子能买上百斗米,都够一小家子的人吃一年了。寻常妖魔鬼怪能有多大难度,除祟收一锭银子足矣,风满楼帮刘家村掏的五锭银子已经够多了,结果这泊澜出手就黑了十锭银子!
佟家是读书人,又不是生意人,怕要掏空大半积蓄才拿得出,普通人家怎么可能出得起!
黑,太黑了,黑得岂有此理!
黑得活该重生前那么多民众黑你们!
黑得姑奶奶我现在想到自己的前途就两眼一黑!
离开佟家后叶甚见阮誉一脸淡定,大惑不解:“你不觉得生气吗?”
阮誉同样不解:“为什么要觉得生气?”
叶甚想到这人连骂自己都不觉得生气,扶额换了个说法:“此等败类,岂非有损我们天璇教的名声?”
“……总之,看来泊澜打算动手了,我们明日再来。”对方态度岿然不动,叶甚遂放弃了沟通,搬出古人言放话道,“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岂宜轻议哉!”
放任这种人败坏声誉,简直就像害群之马,决不能这么轻易饶了!
再次从佟家大门光明正大进去时,叶甚已和阮誉交换了身份。
阮誉给两人施了易容诀后,旁人看到的“他”实则为叶甚,而“她”自然是自己。
以泊澜的道行,绝无能力看穿天阶修士施的仙法,正方便叶甚顶着同门师弟的身份,去和他套近乎。
叶甚这边是方便了,然而阮誉那边出了点小插曲。
叶甚自认容貌尚佳,不敢高攀什么倾世美人的名头,再加上平常谈吐大方、行事开放,姿色总不自觉间被大咧咧的风格压下去了不少。
阮誉纵能变幻成她的模样,却也是照猫画虎,学不来她的风格,反而加上了他自己风流多情的风格。
如此一来,属于她五官中的明艳气质暴露无遗,甚至颇有几分妩媚。
他们两人看习惯了彼此,倒未曾发觉有多奇怪,没想到泊澜一见到言辛师弟身后的“叶改之”,那小眼睛立马看直了。
叶甚在旁看到泊澜对“叶改之”眼神猥琐,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即使那个“叶改之”只是徒有自己皮囊的阮誉,依然令她倍感不适。
正当她佩服太师大人脾气好得可怕,居然不制止泊澜动手动脚时,青天白日的一道惊雷不知从何处猛地劈下,堪堪擦过泊澜的鼻尖和指缝,正巧劈在了他与阮誉之间。
泊澜被这莫名劈来的雷吓得色心全无,意识到这人好像是柳太傅十分中意的小徒弟,再不敢逾距。
叶甚好气又好笑。
好笑是看泊澜萎了的样子,活像一只花公鸡被拔秃了毛。
好气是看阮誉了然的样子,分明预知泊澜会遭雷劈。
大晴天哪来的雷?
她既没感觉他使了仙法,那便只可能是所谓的天选之人不容亵渎,才会招致天谴。
想她叶甚兢兢业业修仙百年,却每次渡劫都要遭雷劈,而面前的天选之人,咸猪手碰了碰都要遭雷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太意难平了。
意难平还没消,瞧见佟家父母向他们走了过来,笑得还是同昨日如出一辙的谄媚,顿时收起心里那堆小九九,冲着泊澜会意地使了个眼色,随意寻了个借口引着“叶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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