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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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气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气着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祝珩缓下一口气,指了指软榻,“自己趴上去。”

    燕暮寒立马乖乖趴到软榻上,扭头看他:“长安要打我吗?”

    祝珩故意冷着脸,吓唬道:“对,要把你的屁股打烂。”

    “那我让人送鞭子过来。”

    他说着就要起身,祝珩额角青筋暴起,一巴掌拍上去:“喜欢被鞭子抽?”

    声音响亮,但不怎么疼,燕暮寒立马红了耳根,嗫嚅道:“不是,我怕你手疼。”

    祝珩噎住。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燕暮寒刚撑起身,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忽然浑身一颤,脱力地摔回了软榻上。

    第43章 【修】耳饰

    耳朵上一热,燕暮寒闷哼出声,他的耳垂被祝珩叼在嘴里,齿尖抵着磨了磨,呼吸间带出的热气灌进耳孔,烫得他哆嗦了一下。

    祝珩按住他的后颈,将舌尖收回,摩挲着他红透的耳垂:“不是想做观音吗,给你打个耳洞好不好?”

    “嗯?”

    燕暮寒宿醉后断了片,连同听过的故事都忘了个干净。

    祝珩捏了捏他的耳垂,问道:“我亲手给你戴上,好不好?”

    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这话之后,燕暮寒立马应下来,好奇地追问道:“是因为是送了你红绳,长安想回礼吗?”

    回礼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他更希望祝珩只是因为想送他耳饰。

    “你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回不起。”祝珩轻声喟叹,揉了揉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你的耳朵很漂亮,我想给它戴上一点东西。”

    这个念头是很早就有的,在他的想象中,燕暮寒戴上耳饰一定很合适。

    耳饰不用太繁复,小巧精致的银环就好,缀在耳垂,经风一吹,就晃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声音,最好再系上两指长的流苏,具体还没想好用什么材料,要和金棕色的卷发相配,缠缠绵绵的绕在一起,如结发般亲密。

    结发……

    祝珩望着滑落在身前的雪白发丝,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祝珩就披了大氅,带着塔木与裴聆出了府,寻找卖首饰的铺子。

    塔木好奇:“主子,你要买什么东西?”

    “耳饰。”祝珩环视四周,视线在一家家铺子上掠过,“男子戴的素环,最好是可以定制,我往上面加点东西。”

    塔木思索了一下,道:“首饰铺子很少接这种活计,最好是找可以做手工的铺子,在北域,有很多儿郎会亲手做饰物赠予倾慕之人。”

    祝珩挑了挑眉:“哦?你知道的这么多,以前做过?”

    “不不不,我没有做过,我还没喜欢过别人呢。”塔木连连摆手,臊红了脸,“我以前陪将军去过,那里不仅能做首饰,还能做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祝珩摩挲着玉珠手串,燕暮寒的手艺莫不是这样学来的?

    “燕暮寒做过什么?”

    塔木挠挠脸:“将军做了一盏花灯。”

    祝珩微愣:“花灯?”

    “対,是那种莲花一样的花灯,放进河里的。”塔木用手比划着,感慨道,“每年的九月十七,将军都会亲手做一盏花灯。”

    九月十七……

    祝珩心绪繁杂,九月十七是他的生辰。

    南秦有花灯祈福的风俗,生辰的时候,亲友会放一盏花灯,在花灯上写下祝福的话语,随着河流送到神明面前。

    燕暮寒的花灯是为他放的吗?

    祝珩心口发烫,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有人每年都为他亲手做一盏花灯,将一句生辰快乐揉进了漫天风雪之中。

    年复一年,燕暮寒在偷偷为他祈福。

    祝珩去了燕暮寒曾经去过的手工铺子,银环需要专业人士来打磨,他拿了纸笔,自己画了耳饰的图纸:“照着图案做,流苏我自己往上加。”

    将图纸交给铺子里的伙计后,祝珩挑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塔木和裴聆去拿需要的材料,他则捋着头发,剪了一缕下来。

    用镇纸压住发丝,祝珩捻成几股,将之编在一起。

    还没编完,身旁忽然投下一片阴影:“祝军师,好巧。”

    祝珩抬眸,金折穆笑吟吟地摇着扇子,他沉默了一下,十分不解地问道:“冬天扇扇子,你不冷吗?”

    金折穆脸上的笑意僵住,不悦道:“不冷,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是文雅风流,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吗?”

    “是格格不入。”

    别人都很正常,只有你像个傻子。

    祝珩低下头,继续编头发,他本以为金折穆自讨没趣后就会离开,谁知这人竟然拉了条凳子过来,直接坐在他身边。

    “祝军师,烧秽那天的酒好喝吗?”

    祝珩没空搭理他,随意地“嗯”了声。

    金折穆撑着额角看他,语调轻慢:“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军师就不能多跟我说几句话?”

    祝珩手上动作不停,道:“出门左转,两条街后右转,再过三条街,去吧。”

    金折穆在思索了半天,才知道这路线是去哪里的:“初雪楼?我去那里干嘛?”

    “去一掷千金,找人陪你说话。”祝珩语气嘲弄,“那边有男有女,你想找谁就找谁,找十几个人围着你叽叽喳喳都行。”

    金折穆:“……”

    塔木和裴聆抱着材料回来,警惕地瞪着金折穆,塔木至今还记得他扔出去的扇子,生怕他再扔一次。

    “军师无趣啊!”金折穆故作叹息,看见他用头发编的流苏,“这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吗?”

    祝珩动作一滞:“不是。”

    不是夫妻。

    在文人骚客的笔下,头发往往与情丝联系在一起,像是结发为夫妻,像是白头不相离,就连出家侍奉佛祖,也讲究断去三千烦恼丝。

    祝珩没想这么多,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发色与燕暮寒很相配。

    冥冥之中大抵也存了丁点儿私心,想让燕暮寒戴上属于他的东西,如同鸟禽会赠送羽毛一般,既有亲近的意思,又有些许标记的想法。

    金折穆哂笑:“送给燕将军的?”

    他很是疑惑地打量着祝珩,问得情真意切:“你怎么会和燕暮寒在一起,他是雪山上长大的狼崽子,你虽名声不好,但也挂着个金枝玉叶的名儿,你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怎就看対了眼?”

    塔木不服:“我们将军怎么了,将军很好,和主子很相配!”

    裴聆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没错,没错!”

    祝珩失笑,将做好的流苏用银线扎紧:“那依金公子之见,我该配什么样的人?”

    “那当然是……”金折穆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像祝珩这样的人,占尽了极端,和谁一起都不相配。

    素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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