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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赤焰行歌》 320-340(第8/37页)
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
“帝尊……”闻一瞬间,恐怖的威压倾泻而出,那黑衣人突然跪倒在地,冷汗直冒,甚至浸透了衣衫。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座上的男子,身体不住地颤抖,似乎是恐惧到了极致。
“罢了,滚吧。”华服男子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似乎心情不佳。
闻言,黑衣人赶紧朝着华服男子恭敬地拜了一拜,紧接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大殿。
“你们也都给我滚。”冰冷的目光扫过殿内的其他人,华服男子身上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此言一出,殿内噤若寒蝉的其他人立马如释重负,朝着华服男子行了一礼之后,也飞速离开了大殿。
只是瞬息,偌大的大殿便变得空空荡荡。华服男子打了个哈欠,微微侧过头,却突然听见一声嘲讽至极的戏谑轻笑。
笑声响起的瞬间,华服男子眉头一皱,身形一闪,手掌如闪电般挥出,带着呼啸而去的磅礴灵力。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恐怖的威压扩散开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却只见黑雾一闪,只是瞬间,灵力也好威压也好,便一下子消失殆尽,一点迹象也不剩。
“怎么,你看上去心情不大好。”手腕被擒住,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男人黑眸如墨,深不见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目露凶光的华服男子,刀削斧凿的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有碍眼的东西在面前晃悠,本帝如何能安然自若。”用力将手腕扯出,华服男子面带嫌恶道,
“玄霖澈当年那一枪怎么没把你捅死。”
他的声音很轻,却宛若淬了毒一般,带着十足的恶意。
“哦,然后拉着你给我陪葬?”然而,男人却丝毫不恼,只是笑着反问道。
“就算没了这条命,要是你能死透,我可是要让人摆宴席庆祝的。”华服男子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死在自己的造物手上,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创世神明大人。”他挖苦道。
“是吗?”然而,对面却突然传来一声低笑,“你可别忘了,人类这种无聊的东西可不是我的造物,倒是你。”
“连别人的名号都要夺去……”男人忽然看向华服男子,面色不改,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
“最可笑的难道不是你吗?”他突然靠近华服男子,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一字一顿地开口,
“初、华、帝、尊?”
其实他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事情要干,骤然闲下来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只能自寻琐事,将自己执掌凤家这么多年的各类事务又细细整理一遍,好给后人留个依据。
夜色已深,弯成一线的上弦月挂在庭院里影影绰绰的树梢上,南域的风在夜晚也是热的,吹进开了窗的屋子,带来了缕缕清甜的香。
在以往,桂花的香气总是能让他静心,但如今,这种馥郁的芬芳却好像反而成为了他心绪不宁的源头。
凤临涯夜里不喜人随侍,于是整个庭院内便只有他一人。他站起身,抬手熄灭了房内的灯,顺着窗口看向庭院中央那棵他亲手植下的,最为繁茂的桂花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院中。
月光有些熹微,甚至照不清院落。那桂花树亭亭如盖,投下一团浓浓的阴影,将凤临涯整个笼罩在其中。
平日里显得光鲜亮丽,华贵非凡的金红色衣袍在阴影的遮掩下如今也失了颜色,显得黯淡萧索,凤临涯下意识地摸上腰间挂着的玉箫,但指尖的一片冰凉却又好似在提醒着他什么,让他如触电一般,猛然缩回了手。
凤衣荼,凤衣荼……他的世界中好像哪里都是凤衣荼。玉箫是为他而挂,就连满院的桂花树都是为他而植,而原因,不过是他曾递给自己的那块桂花糖。
而更可笑的是,他至今都未曾尝过桂花糖的滋味。
长老们说,尝过甜了,就舍不得再吃苦了。而凤衣荼曾对他说,人就是人,只有心中揣着那么一点甜,才有活下去的借口,否则一味的苦修,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但那时他终究没敢接过凤衣荼手中的那块糖。因为彼时的凤衣荼刚因为他受了家法,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便偷偷摸摸来看被关了禁闭的他。
那时候的凤衣荼还会笑着对他伸出手,然后跟他说,喏,你看,上次没吃成的桂花糖,我给你买来了。
但凤临涯没去接。
因为凤家戒律,家主修行之时不可沾人欲。凤衣荼浑身的伤是由他而生,他怕吃下那块糖后,他的兄长会因为诱他破戒再度受罚。
所以那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一步,看着凤衣荼的笑意逐渐在脸上僵住,最后有些慌乱地收回了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颗桂花糖也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和禁闭室的污泥滚作一团。
后来凤衣荼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
所以有时候凤临涯也会想,他和凤衣荼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说不定也是自己的责任。
若是那时候他接过了那块桂花糖,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终究是他先让兄长失望的。
他有些无力地靠在了粗壮的树干上,深吸一口气,树冠一阵抖动,洋洋洒洒地落下些白色的小花来。
“都说凤家家主事务繁忙,近些日子都在筹备封印一事,好造福南域,但本少怎么觉得,族长大人似乎挺悠闲。”突然,轻佻又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自院门的方向传来,凤临涯一惊,然后便看着凤衣荼迎着月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落。
“我既然拥有了比平常灵士更强大的天赋与力量,自然也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对于江子墨的话,江曜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不曾言明,但玄师早已用行动告诉了他,实力其实并不代表自由,因为与强大相映衬的,还有随之而来沉甸甸的责任。不,甚至不只是玄师,他见过太多人,夏语竹也好,藤侑也罢,还有凤临涯,甚至是玉琳琅,他们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一方的权威,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太多东西,甚至连随心所欲地喜怒哀乐都做不到。
他们身后有属于他们的支持者和拥护者,而作为一方大能的他们,必须对这些追随者负责。
未来的他也该是如此。
“师父他既然选中了我,那么我自然该成为他的接班人,去做他未能完成的事情。”说着,他又看向陷入沉思的江子墨和缓缓回过神来的江月白,
“而师父他最大的遗憾,则是几百年前没能将幽荧剿灭个彻底。”
“所以,江曜哥哥,那你是有……两个灵喾?”江月白似乎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曜哥哥你之前说,你的灵喾是烛照,那你刚刚说的朱雀又是……”
“哦,那个啊……”江月白这么一说,他也才发现自己刚刚似乎漏掉了什么,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
“朱雀不是我的灵喾,是师父的。”
“师父他的肉身其实早就在几百年前被毁,如今只余残魂,又恰巧寄宿在烛照灵喾中,因此才得以和我相遇。”说到这,江曜心头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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