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魔头男扮女装冒充我: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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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然回到六角亭子,见到面前不停咳嗽的滕忌,宴窈还有几分恍惚。

    但毕竟是幻境,归来只是大梦一场。

    于现实而言,还不到一刻钟。

    滕忌咳够了,看向出神的宴窈,讥讽道:“怎么,在怀念至高无上的皇帝生涯?”

    宴窈回味,“小太监的腰好细的。”

    这把细腰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现实中的哪里见过。

    但绝不是在皇宫见过,她所在的皇宫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小太监。

    她目光划过滕忌的腰。

    细。但没有小太监的腰有韵味。

    滕忌注意到她的视线,脸色涨红,不自主又咳了起来,咳的惊天动地,“你,放肆!”

    宴窈无辜眨眼,“何出此言?”

    滕忌将毯子朝自己身上盖好,搭到了腰部,活像一个被恶霸欺负到角落的病美人。

    病美人剜了宴窈一眼,“再乱看,看我怎么教训你。”

    宴窈略过这个不占理的话题,推着轮椅,“我们回去吧。”

    滕忌蹙眉。

    幻境结束,他这会儿理所应当要提出拜师话题,可是宴窈并没有如卦象预判的那样成为拜凌霄君为师,更没有来修真界。

    这和他预估的完全不同。

    宴窈完全可以借此讥讽他一顿,但她根本就没提。

    滕忌忍不住问:“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宴窈想了想,沉吟道:“那小太监的腰真的好细。”

    滕忌:“……”

    她可以假装无事发生,但滕忌不行,抿了抿唇,终究还是说,“你是对的,起卦的那一刻就充满了变数。”

    宴窈正在记忆里扒拉着认识的人,对比这夺命细腰,闻言不甚在意道,“兴许是镜子出了问题呢。”

    滕忌张了张嘴巴,灌了一口风,又咳了起来,眼角都浸出了些许泪花,终于熬过这股痒意,他说,“那个小太监说的对。”

    宴窈:“?”

    滕忌:“你太善良了。”

    这么善良,这么温柔。

    不怪后来大家都成了恋爱脑。

    但滕忌还是很讨厌,不是讨厌宴窈这个人,而是对宴窈这这种脱离掌控的存在。

    他咳了两声,“如果你想要拜师,随时可以来找我。”

    宴窈唔了声。

    滕忌咳够了,忽然道,“人生在世,有无数次改命的机会,只是那些机缘如□□鸩毒,惊慌恐惧之时,机缘就溜走了,所以命数很难改变。”

    “甚至所算出的卦象,就是疯狂改命之后的卦象。”

    滕忌就算出了两个不同的卦象。

    一个是宴窈与众人荒唐的人生。

    另一个则是宴窈入魔,荡平四海八荒。

    他原本以为后者是宴窈疯狂改命的结果,没想到现实又是另一种光景。

    滕忌轻咳了两声:“回去吧。”

    宴窈推着轮椅往回赶。

    会场内,热火朝天中透漏着些许的尴尬。

    前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凌霄君还站在奚濯和厨子对面,面色铁青。

    而他们旁边还有一个腰肢瘦削却又不失力量的“姑娘”,正带着狐狸面具,懒懒散散的看着他们争吵。

    楚斯年目光一闪,看到了宴窈。

    顾叙言也同样看到。

    他心说,这小师妹也是愚钝过头,厨子和剑尊将她支开就是不想让她遭受非议,没想到她竟然自己跑回来了。

    他微微笑着说:“小师妹回来了。”

    宴窈看向他:“……你是?”

    她问的太过真诚,眸色澄澈又无辜,顾叙言脸色都僵了,“我是你大师兄。”

    为了避免她问他是谁的弟子,当即表明身份,“临光宗,顾叙言,我们身为同门三年,没想到小师妹竟然对我毫无印象。”

    滕忌压着唇咳了声,轻声说:“我掐指一算,顾道友这三年有两年半的时间独自在外历练,剩下半年则是跟在凌霄君身边在外历练……”

    病美人眸色充满了恶作剧的恶意,“顾道友的画像挂在了临光宗最显眼的地方吗?”

    顾叙言笑容渐渐消失,得罪不起星宿楼楼主,看向宴窈,“宴师妹,若非师父,你这会儿恐怕早就因谋害皇帝而被砍头,师父对你有救命之恩……”

    这就是在暗讽宴窈没有良心,不知感恩了。

    滕忌忍不住笑了起来。

    乐极生悲,又咳了起来。

    顾叙言得罪不起,也有几分恼怒,“楼主何故发笑?”

    滕忌掏出小镜子:“这是回溯幻境,我邀请宴姑娘进去玩了一次,拒绝了凌霄君的收徒,宴姑娘最后成了女帝。”

    “我想,哪怕没有凌霄君,宴姑娘也不会落到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境地。”

    顾叙言还想要说什么——

    凌霄君淡声打断:“我今日来这里并非如你们所说那般,故意忽略二弟子,而是宗门出现了冒牌货。”

    众人面色不一,有信的,有疑惑的,还有单纯看好戏的。

    凌霄君注意着宴窈的神色,“宗门出现了与宴窈一模一样的女子,修为高深,在我之上。”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验我身上的伤。”

    他确实不愿承认,但这会儿面子和名声,总要有所取舍,只是到底还含蓄,没有直白说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伤。

    凌霄君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宴窈。

    宴窈狐狸眼潋滟,只叫人觉得似是一汪清泉,但却在这清泉里辨不出情绪。

    凌霄君挪开视线,又看向人群中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这个冒牌货今日也来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应当是魔。”

    宴无命从来没有掩盖过自己身上的煞气,他向来肆意,怎么可能为几个小人物隐忍。

    此刻也没有任何躲藏。

    他笑着拍了拍手,懒洋洋的道:“凌霄君当年杀我全家,打伤你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猝不及防被泼了脏水,凌霄君怒声道:“一派胡言!我何时杀你全家了?”

    这狐狸面具格外熟悉。

    奚濯和厨子如临大敌。

    宴窈正在看宴无命的腰。

    好呀。

    果然是宴无命!

    怪不得冒充“我”做皇后学的那么像。

    但是这小太监……图什么呢?

    是因为他们都是凌霄君要“杀”的人,所以同病相怜,才帮助她吗?

    宴无命前世今生都在论道会“万众瞩目”,扫过众人戒备的神色,心中无波无澜。

    也许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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