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欢: 565. 一更君 会跑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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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奇,若是过百上千的,会修成人形,幻化出各色模样,有时候是白胖的小娃娃,有时候是年老的长者。

    当然,这些只是口口相传的,传的极广,但也未必是真。

    可这些传说早就深入人心,故而李校尉听了决明的话,立刻想到了这些。

    初十四赶忙把所知所见,写信命人送回定北城。

    定北城中,俞星臣因为要不日启程,正忙着料理北境余事。

    尤其是鄂极国跟北原的谈判商议事宜,只是三国的谈判,可不能只以他一个人定下,自然还需要朝廷派专门使者,进一步仔细商榷。

    如今只暂定了冻土重镇以及周围四镇都归了定北城所有,而从定北城外之外三百里,皆属于大周的疆域,在祖王城的旧址旁设缓冲之地,恢复三国交际通商。

    俞星臣正把那些处置过的文书归拢,灵枢从外头进来,急忙说道:“大人,刚才神鹿城来人,送了一封初军护的信,我听他们说,那信是给您的,可是被薛督军截了去。”

    俞星臣心念转动,忙起身要出外。

    才转出桌子,就见薛放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俞星臣脸色一变,看看那已经被打开的信,又瞅瞅薛放的脸色,忍着不动。

    薛放却瞥了眼俞星臣,说道:“十四从神鹿城送回来的信,我怎么看不大懂。”

    俞星臣抬眸,平静无波地又看薛放:“这是给薛督军的么?”

    薛放笑道:“这上面可没写给谁的,我看看有什么要紧。”

    俞星臣淡淡道:“送信的人明明说是给我的吧。薛督军什么时候有了私拆别人信的爱好。”

    薛放哼道:“谁稀罕看?要不是十四送的,我连理都不理……”说着把那信丢到桌上,又道:“听你的口气,倒好象你跟十四之间,比我还亲近了。你少跟我来这套,别说一封信,就算他的终身大事,我也能管。要是他眼瞎看错了人,我就要敲醒了他。”

    俞星臣懒得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忙拿起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初十四在信上说,决明是要去寻一个奇怪的人参,只是有些棘手。

    他还解释了决明之所以去寻这人参的原因,是担心他的母亲身体不好,种种。

    俞星臣先飞快扫了一遍,又从头仔细看过二次。

    看完后,他缓缓地吁了口气。

    旁边的薛放已经在椅子上落座,此刻斜睨着他,说道:“这决明的母亲不是在武威么?听说先前杨仪给他看过,不是好了么?”

    俞星臣道:“那人是元气大伤,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好了的,何况决明……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薛放抬头看天,琢磨了会儿道:“既然是这样,倒也罢了。不过这人参哪里找不到,非得跑到长生南山去?大冬天的,哪里寻去,且还有那大老虎,万一再跟胥烈似的,那就得不偿失了。早点儿叫他们回来吧,十四也是呆了,又巴巴地写什么信呢。”

    俞星臣扫了眼那信,道:“决明做事自然有道理,还是别拦着他。何况初军护也自有分寸,应无大碍。”

    薛放一笑:“俞监军,你很相信十四啊?”

    俞星臣的唇一动,便想到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这句,便道:“初军护武功高强,为人精明机变,性情又直爽,做事妥帖,我自然相信。”

    薛放道:“这么多赞美的词儿,那你是喜欢他了?”

    俞星臣道:“盛赞一个人,自是欣赏之情,若说什么喜不喜欢,便狭隘了。”

    薛放嗤之以鼻:“老奸巨猾,真非良人。”

    “老奸巨猾”四个字,有点耳生。

    俞星臣细品“良人”这个词,静静地看着薛放。

    他的手指轻轻地揉了几揉,最终并没有出声。

    俞星臣只道:“我们走后,此处的事,就多劳薛督军了。”

    薛放道:“不用你操心。”他说完站起来,拄着拐杖向外去了。

    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变化。

    之前虽然也每每狂诞无礼,但都是带着些许调笑不羁之意,仿佛“熟人”之间。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薛放的话语跟眼神中,常常是藏着真切的锋芒。

    俞星臣目送他离开,又垂眸看向桌上的信。

    灵枢在旁道:“大人,初军护是有什么事吗?”

    俞星臣沉默。

    初十四在信上写,决明是为了他的“母亲”的身体,所以才去找人参。

    但是俞星臣在看第一遍的时候已经发现了,那“母亲”两个字,分别都少了一点儿。

    如果只是一个字缺比划,那应该是写信的人无意中遗漏,但如果是两个字都缺,那便是故意为之了。

    俞星臣闭上双眼,朦胧中仿佛已经明白了初十四的意思。

    决明确实是为了一个人上长生南山的,那人,是等同于他的母亲一般的人,只差“一点点”。

    初十四没有将决明说的那些话如实描绘,甚至半个字没有提杨仪。

    但俞星臣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真相。

    要不是情形紧急,决明为何不告而别,独自上山。

    若不是非要不可,初十四何必写信,如薛放所说,他早带人回来了。

    俞星臣扶着桌子,慢慢地坐了回去。

    自从上回他见过杨仪后,心中便时不时掠过她那越发飘渺的神情,纸上画中人一般的影貌。

    纵然是在前世,从杨府到俞府,她也不曾这样过。

    除了……

    俞星臣想起,那时候杨仪有了身孕,起初犯妊娠的时候,常常几日不能进食。

    曾有一次他回到府里,见她半伏在藤椅上睡着,旁边还放着一个痰盂。想必是因为身上不舒服,怕吐,却竟就这样睡了。

    他本来想叫醒她,不知怎地,还是走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俞星臣才一动,杨仪就惊醒了,只是懵懵懂懂,还没反应过来。

    而那时候他也吃了一惊,因为在臂弯中的人,是那样的轻!

    那种轻盈到似乎会随时消失的感觉,让俞星臣心头陡生一股惊心动魄的不祥之感。

    俞星臣回想当初,隐隐地竟有种似曾相识的不妙直觉。

    而初十四的信,更加让他心惊肉跳。

    初十四为何不直接说杨仪,也许他是担心路上信给人劫去,消息走漏对于北境会有影响?也许他是在提防什么人……不肯让那人知道,因为恐怕那人得知真相后会受不了。

    比如,刚才把信截去的薛放。

    很快,定北城的百姓知道了永安侯跟俞监军奉旨回京。

    这消息也在北境迅速传开。

    启程这日,整个定北城,几乎是万人空巷,不管是士绅还是贫民,男女老幼,皆都涌上街头,相送永安侯。

    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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