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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47章 第 47 章(双更)(第2/4页)
你——”大理寺卿瞬间急火攻心,险些呕出一口心头血。幸亏有下属在旁边劝着,才深呼吸冷静下来,回到当务之急的正经事:“王爷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下官奉陛下之命彻查行宫敛财案,依律搜查王府。”
“搜查?好啊。”金明池侧身往门框上一倚,把敞开的大门完全让出来。
大理寺卿微怔,没想到他会如此配合,总直觉哪里不太对。
可金明池的神色委实太过于正常,他甩了甩脑袋抛开杂念,抬臂一挥,示意衙差速速搜查。
他提起官袍抬腿,单脚即将迈过高门槛,一道幽幽嗓音蓦地钻进耳膜:“大人且慢,孤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金明池道:“贼喊捉贼,你听过没?”
“自然。”又不是什么生僻冗难的词汇,怎可能不认识。大理寺卿猜不透他的用意,暂且收回腿脚等他后话。
“孤也不怕告诉你。”金明池的声音仅一人能够听见,“你手头查的案子,是孤主使的没错。总计四百八十万两,不必费心拨算盘了。”
“这要是换个两袖清风的人站在这里,别说王府任由他搜,就是要把孤抓进牢里都行。可你,和高风亮节有什么关系吗?因为收受贿赂就改判的冤假错案,两只手数得过来吗?”
“还有你上头那位,去年淮州洪涝,是他去赈的灾吧?前年修葺太庙,是他督的工吧?大前年,你这大理寺卿的官位,是孝敬他换来的吧?你算过没有,加起来超没超过四百八十万两?”
大理寺卿的眉峰越皱越紧,脸色由铁青变成煞白。两只脚踩在平地上都站不稳,身子一晃退了半步。
后头官差见状,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事有变故,纷纷停下动作。
金明池看着他百般变换的神情,又添了一把火:“其实你进府搜也搜不出四百八十万两,想知道为什么吗?”
“孤这个人不仅孝顺,还忠心。那些钱少说有六七成,都花在了为陛下搜罗珍宝美人上,若真要彻查,背后主谋可归不到孤头上。”
他拍了拍大理寺卿单薄的肩膀,没用多大力,这人愣是腿根一哆嗦,矮了几大截。
“大人,贼喊捉贼,要不得。”
金明池眼尾笑意愈浓,音落,府门大关。
亲信隔着门缝瞧见大理寺的人顷刻如鸟兽散,跟上金明池的流星大步:“主子,这么大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还差一点。”金明池穿过前厅,在后院池塘边驻足。
亲信闻言便知有差事来了,恭声:“听候主子差遣。”
湖面平静,水色苍凉。裹挟着潮气的冷风阴寒砭骨,仿佛又生出十三年前浸泡在冰水中的错觉。一道幽光划过男人狭长凤眸,浸染七分阴鸷,嗓音低醇嘶哑:“想办法把一公主弄来,做隐蔽点,别被人发现。”
他捻起地上一枚石子,掷入这冰湖,水漂扑通打了好几个,像极血液沸腾的声音。
救他性命,护他罪证。公主,帮人是要帮到底的,在他金明池这里,没有始乱终弃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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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岁除,最热闹的还要属民间。平素可见的糖葫芦、梅花烙,平素少见的打年糕、酿屠苏,还有舞醒狮,祭灶王,张灯结彩,喧嚣热闹。
江城雪和林汀婉约好了巳时在巷口碰面,一同逛庙会。
出了宫,安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缓慢前行。江城雪掀开纱帘一角,看三五孩童蹲在地上分饴糖,又听他们咿咿呀呀唱着童谣,王朝的腐朽枯烂并未影响到生活在皇城之下的黎民百姓。
“公主。”驱车侍卫倏尔唤她,“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从宫门口开始,身后就一直有几双眼睛。”
“能甩掉吗?”江城雪放下帘子。
“怕是不容易。”侍卫如实道,“今日街上人多,我们的车驾走不快,除非公主下车混进人群里。”
霜棠一听便知道形势不利,当即道:“我去找贺司马,让他调骁骑卫过来保护公主。”
“站住。”江城雪沉声喊住她,语气似笑非笑,“你拿着本宫的令牌,路上碰见的任意一队巡防骁骑卫都能护我安危,找什么贺司马。”
“又半个月不想吃糕点了?”
“不找了,我不找行了吧。”小姑娘立刻捂唇闭嘴,“那我陪公主下车,混淆歹人的视听好不好?”
“下车自然是要下的,但不必提防他们。”江城雪道。
依照正常逻辑,尾随而行无非为了劫财或寻仇。若是劫财,便不可能蹲守在宫门口盯梢,饶是借那些窃贼一百个胆,也不敢偷到皇亲贵胄的头上,莫非是嫌命太长。
若为寻仇,江城雪自认没得罪过什么人。
唯一还余下的可能,就是因爱生恨。
甩开这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与其拖泥带水,不如快刀斩乱麻解决个干净。她屈指敲了敲安车的木椅,那处顿时陷出一个暗格凹槽。
她取出装有解毒药的瓷瓶,服下两颗药丸后,将药瓶揣入怀中。
恰好牛车在路旁停稳,江城雪让霜棠去她和林汀婉碰面的地方,为自己突然爽约说声抱歉,她的私事儿没必要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随之又支开侍卫,命他们都在暗处待着。
她独自一人走进小巷。
下一瞬,双眼被黑布遮蒙,嘴巴也捂住。
她猜测用来捂嘴的帕子多半洒了迷`药一类的物什,是以故意挣扎了两下。到后来,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力气逐渐抽离身体,最终像条搁浅的死鱼,一动不动。
果然,那些人很快松开了帕子,剩下遮眼布依旧系着。
这种情况下做不到眼观四路,江城雪只能耳听八方。她感受到这些人带着她翻越过两堵高墙,直到最后一次,鞋底落地的声音与前两回有细微的差别,像是踩在了泥土微潮的草坪上。
而这个方向,通往的是金明池的府邸,江城雪大致已有了判断。
说归说,这绑人的方式虽然野蛮粗暴了些,但金明池对她倒还不算太差。
江城雪被王府亲卫放在了一张榻上。横竖够大,能随意施展腿脚。褥子够软,应是垫的上乘棉絮。被衾也够暖和,再加上炭火烧得旺盛,屋内暖融融的,足以抵御三九严寒。
紫金瑞兽香炉盘卧着双龙戏珠,一只雄狮站立在炉盖上,狮口大张,吐着袅袅旃檀香。
虏她来此的亲卫都在屋外头守着,屋内仅她一人,因此江城雪无需收敛地打了个哈欠,甚至准备稍憩个午觉。
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正当她即将入梦,忽闻门扉轻响,锦靴踩过地面的踢踏声相应而来。
金明池走到床榻边,卷起轻纱幔帐,一片阴影登时落在江城雪头顶。然后逐渐倾近,有压迫感徐徐袭来。
江城雪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藏在被褥下的手攥紧适才从发顶抽出来的尖簪,保持平稳均匀的呼吸。当属于男人的呼吸拂过脸侧,她猛地睁眼,簪头不偏不倚抵住金明池的喉结。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有三分脉脉温柔,还有七分灼灼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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