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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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石阶积起白霜,三宫六院燃起炭盆,贺熙朝的伤势也在这天气几番转寒的日子里逐渐好转。

    江城雪宽了心,往宫外跑的频率随之缩减不少,平日里坐在暖阁窗下看枝头叶落铺得遍地枯黄,又时而听□□宫人干活时闲聊几句八卦。

    没承想,这天倒还真被她听见了一桩有趣的乐子。

    说的是今日早朝散朝后,有人瞧见摄政王与云相爷在金銮殿前的宫道上打起来了。

    不是简单的口舌之争,也不是金党和云党两派官员之争。真真正正就是王爷和相爷二人,楚汉相争打起来了。字面意思上的打,拳打脚踢的打,如假包换。

    那些御前侍卫及巡防禁军都看见了,可无一人敢上前规劝。

    一来,怕刀剑无眼伤了两位贵人。二来,摄政王和云相爷的武功高超,他们也拦不住。三来,连陛下都不敢在这两尊大佛争执时劝架泼冷水,其余臣下又哪里敢触霉头。

    于是眼睁睁看着金明池出手诡谲,招招狠辣,直往云雾敛面门招呼。而云雾敛虽不及他角度刁钻,但竟在官服袖中藏了不少银针暗器,足让赤手空拳的金明池应接不暇。

    留下周围一帮子群臣面面相觑。

    两人就这么交手了数百招,谁都没讨着什么好。到陛下传旨宣召时,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满面血痕。

    若非入宫觐见不得佩戴兵刃,瞧着阵仗,怕只怕要打出人命才罢休。

    这云金两党势如水火也算人尽皆知,在大大小小的朝政上斗了多年,明处的较量有,暗处的切磋更少不了。但哪怕再巴不得弄死对方,同僚间最基本的礼仪体面还是不失的。

    从没像今日这般,当面闹得如此难堪,与街头地痞无异,平白叫百官和宫人看了笑话。

    这实属一壮大奇观,是以事情发生不到半刻钟,就传遍了前朝后宫。

    江城雪听到这桩热闹时,正在寝殿里擦拭那只摆放床头的翡翠王八,闻言也不禁错愕。

    “可知道,他们为何打起来?”

    溪竺道:“婢子在御前有些熟人,听他们说起来,似乎这事儿还和咱们明秋殿有关。”

    “与本宫有关?”江城雪指腹摸了摸玲珑剔透的王八脑袋,饶有兴致,“展开说说。”

    缘由还得从今晨朝会说起,江稷明自秋狝被炸伤双腿后便终日躺在寝宫里修养,祈痊愈求长生。算算时间,已经有两个月没设宴玩乐了。

    除却方士道长,连嫔妃都没传召过。

    直到近些时日伤势基本愈合,精气神明显好了。又因御医建议他多动一动有益于筋骨恢复,那股子压抑了许久的恋酒迷花劲儿瞬间翻涌出惊涛骇浪,开始琢磨起风花雪月,歌舞升平。

    只是这摆大宴通常得有个由头,如今立冬刚过,梅花没开,初雪没降,梧桐银杏也都落尽了,以花树扶疏作赋总归不大合适。

    恰转念一想,江城雪的生辰就在冬日。遂扬言要为公主办生辰宴,且需大肆操办,越奢靡越好。

    往年昭华公主也办生辰宴,事宜都由六尚局操持。照理说今年仿照着延续即可,却不料江稷明话音刚落,金明池和云雾敛同时开口请旨,想揽下这份差事。

    之后的事不用想也知道,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于是金党和相党朝臣紧随加入了唇枪舌剑,公务私情一起吵,新仇旧账一起翻。

    大半个时辰,僵持不下。

    吵得江稷明头都大了,最后缩着脖子做起了端水大师,索性让他们两人共同负责。

    “许是没争出输赢吧。”溪竺道,“才走出金銮殿,便打起来了。”

    江城雪收回玩弄王八的手,伸到燃着银丝炭的铜炉上方烘暖,沉吟道:“这应该是摄政王和云相爷分庭抗衡以来,第一次联手共事吧?”

    溪竺道:“朝堂上的事婢子关注不多,但听人说起来,应该是的。”

    江城雪悠然点头。

    感情的本质是荷尔蒙波动,可以保守将其类比成一个不恒定的动力系统,当中任何一点微小变化都能有意或无意地牵扯出整个系统发生连锁反应。

    而参与到系统中的人越多,也就是动心动情的人越多,连锁反应自然越长远、越剧烈。

    ——这就是感情中的蝴蝶效应。

    金明池和云雾敛都入了局,要是再把柳初新加上,就更加热闹了。毕竟俗语怎么说来着,三个男人一台戏嘛。

    她思绪刚落,霜棠捧着糕点进屋,开口就说道:“公主猜,我刚刚出去听见了什么?”

    “摄政王和云相在金銮殿外打起来了。”江城雪漫不经心,以为她也要说同样的事情。

    “不止呢。”霜棠关好门窗,“有时候吧,我觉得咱们这位陛下是真蠢,有时候又觉得他还不算太没脑子。”

    她被江城雪从市井带回来半年,虽也学了点宫中的规矩,但实在不多,平日里只对江城雪一人守礼。提及其他人,仍是大喇喇的直肠子。

    “估计他心里也知道,摄政王和云相爷这两碗水哪怕能端平,但只要摆一起了也得翻。”霜棠续道,“这不,陛下在散朝后把卫国公留了下来,让他督办这回的宫宴。”

    照这么说,昏君这事儿做的确实不算愚笨。

    卫国公这人满腹敦礼明伦的儒学,向来和金明池一党不是一条道的。又由于卫国公夫人和云雾敛生母的龃龉颇深,他跟云雾敛一党也走不到一块儿去。

    两边都不挨靠,再加上平素鲜少掺和朝政,反而能低调地保持中庸。

    让卫国公督着金明池和云雾敛,刚刚合适。

    可偏偏这事儿到此还没完,江稷明是有意让卫国公替他分忧不假,但卫国公奈何也不愿意给自己头顶添忧啊。遂以年岁已高,不解风花雪月为由,把差事拒了。

    又机警地趁江稷明脸色挂下来之前,抓牢机会,举荐家中那位至今没混上一官半职的三儿子代替他负责此事。

    “卫国公府的三郎君……”溪竺顺着她的话想了想,蓦然惊诧,“柳初新?”

    “没错,是他。”霜棠肯定了她的猜测。

    “嘶——”溪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云相喜欢素雅质朴,柳郎君喜欢五彩斑斓,王爷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偏好色调深沉的物什。他们三个人一起操持宴会,公主就不怕……”

    “我没意见啊。”江城雪知道她顾虑什么,慵懒一笑。

    她方才说什么。

    云雾敛,金明池,现在柳初新也归位了。

    ……齐活儿。

    无需她添柴加薪,修罗场自己就能烧起来。

    一排排雁群迁徙南飞,横跨天际。算日子,距离江城雪生辰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诸事需要尽快提上日程。

    首当其冲的,就是生辰宴当日席间的美酒佳肴。虽然宫中山珍海味繁多,但贵人们的嘴巴也刁钻,要将同一种食物既做出别样的新意,又能满足贵人的喜好,堪称一门学问。

    “主菜往酸了做。”这是金明池的意思。

    他一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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