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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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纤柔的身姿,泼墨长发落在腰后。

    她不安抿着唇,唇色似是被她的齿尖磨得洇红。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裴闻好像都能闻到她身上漾起的软香。

    裴闻无声咽了下喉咙,“头发干了吗?”

    姜云岁点了点头。

    裴闻对她招手,她也不动。

    男人主动朝她走了过去,指尖漫不经心缠着微微还有些湿的发梢,“没干。”

    裴闻用毛巾又帮她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头发。

    姜云岁浑身僵硬,背脊也绷得很僵,他的呼吸好似就落在她耳边,酥酥痒痒,很不自在。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忽然被他抱了起来,一阵眩晕,她就被抱上了床。

    男人抬了抬手,床头的灯盏,逐渐熄灭。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姜云岁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她往床里面缩了缩,掩耳盗铃般卷着被子,以为这样裴闻就看不见她。

    她画蛇添足的多说了句:“我好困。”

    说完了还做作打了个哈欠。

    裴闻望着被子里拱起来的身影,不禁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他伸出胳膊,连人带被一把全搂入自己的怀中。

    “岁岁。”

    她耳朵后好痒。

    他的呼吸好烫啊。

    裴闻说:“等会儿再睡。”

    姜云岁装聋作哑,她不想等,闭上眼睛就能睡觉为什么要等。

    她闷在被子里有点喘不上气,不得不探出脑袋,脸上已经被热气熏得发红。

    裴闻的手掌悄然贴着她的腰肢,隔着布料,源源不断的滚烫热气贴着她的皮肤。

    裴闻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后颈,呼吸灼灼,声音听起来也万分隐忍,嘶哑低沉:“办完正事再睡。”

    姜云岁刚要拒绝就被他堵住了嘴。

    轻易就让他撬开了唇舌,顶了进去,她的舌尖被吮得发麻,呼吸不畅,不得不依赖着他。

    唇瓣被蹂.躏的红肿。

    她像个溺水的人,不得不抱着他这根浮木。

    少女的指甲锋利,深深掐着他的后背。

    浑身好似痉挛那般,难以自持。

    门外无人守夜,丫鬟们提前就被管事叫走了。

    世子不让人守着,怕也是不愿意让人听见什么。

    哪怕是一丁点可怜的哭声不愿意让旁人听了去。

    夜风如起潮时的湖水。

    轻轻拂过。

    时而柔软,时而冲撞。

    起起伏伏的潮水里压抑着溺水的可怜人的哭吟。

    潮起时,浑身都被水浪包围。

    潮落时,酸胀无力。

    屋里面,只映着月光那点微弱的光。

    姜云岁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面色红润,眉眼矜娇,从里到外透着软烂的甜香。

    裴闻捏着她的手指头,心情愉悦。

    他望着她的手,心想改天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的指甲给剪短一点,被抓伤了倒是不疼。

    只是留了疤,不太好看。

    第二天早晨,丫鬟们天刚亮就在外面候着了。

    昨天大半夜,世子才叫了水。

    这一夜,怕是难熬的。

    裴闻早早就起了床,穿戴整齐后往床上看了眼,她睡得还很熟,脸红红的,乖乖窝着枕被,外面的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

    裴闻没忍住,折回床边,俯身弯腰亲了亲她。

    按照规矩,新婚第一天是要去请安的。

    裴闻也不会这么早就把她叫起来,便自己去了前厅,他难得的好心情,底下人都看出来了世子今天如沐春风,眉间舒展,不似前几个月,阴沉似霜。

    侯夫人只见他一人,开口便问:“岁岁呢?”

    裴闻答道:“让她再多睡会儿。”

    侯夫人对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前几个月,外面的谣言传得她都快要信了。

    裴闻连她都不让去听澜院。

    谁也不许进去。

    霸道的像是已经把人娶进了门。

    小时候是这个性子,长大后变本加厉。

    侯夫人斥了他:“你也知道自己没个分寸,怎么不晓得收敛一点?”

    裴闻顺着母亲的话:“下回我定不会如此。”

    侯夫人脸色好了些,她接着说:“回门的礼,你该提前备好,郡王府万万不可怠慢,知道吗?岁岁是你…”

    “不提也罢了。”

    “反正你既费尽心思把人娶进了家门,这辈子都该好好待她,侯府没有纳妾的习惯,日后你若是负了她,我是你亲娘也不会饶了你。”

    “嗯。”

    “行了,你回去吧,我看你也不想在我这儿多留。”

    刚成婚,多让两个孩子相处,感情指不定也能好点。

    也不知怎么了,岁岁小时候还不怕裴闻,长大了却又怕起了他。

    裴闻回去之后,姜云岁已经醒了。

    她看见裴闻就想到昨夜的事,还恼的很,连话都不想同他说。

    裴闻这会儿性子好的不得了,好似忘记了在苏州那天又凶又唬的自己,他走过去,顺其自然握住了她的手。

    姜云岁试着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却被他抓得更牢了。

    裴闻诚恳道了歉,“昨晚是我过火。”

    顿了顿,他轻声道:“你别生气。”

    姜云岁昨晚就生了气,她不信他没看出来,他是一点儿都不怕,也不听的。

    咬也让她咬。

    踢也让她踢。

    却就是不让她躲。

    “给我看看膝盖有没有肿。”

    “没有!”姜云岁已经不信他了,“你离我远些。”

    裴闻默了下来,既然她不肯给自己看,他也没有继续勉强,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你父亲和母亲,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物件?”

    姜云岁的眼神顿时又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裴闻感觉她像只警觉地小猫,毛都炸起来了,“后天得备礼回去。”

    回门礼,不能敷衍。

    裴闻也确实不知王爷和王妃的喜好。

    姜云岁倒是知道,却不想告诉他。

    她明明是对这桩婚事不满的,不该配合他。

    应该要闹得他鸡犬不宁才行。

    可是姜云岁又不是能无理取闹的性子,她这人习惯了为别人着想,总是不愿惹事生非。

    “我不知道。”她垂着眼,硬邦邦的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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