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能不朽: 18、第十八章少昊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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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领取到成年,并且不同年龄段能支取的数量是不同的,神裔氏族不养米虫,只提供每个族人成年前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和教育所需的开销。

    成年后也不是什么都不能领了,会领取到一处房产供居住。

    嗯,神裔氏族推行的不是家长在不分家的传统,而是成年就分家的传统。

    既然分家,自然要有房产,不然分家等于逼人露宿街头,不过房主死后,这房产还是会被公中收回的。

    兕子曾经好奇过神裔氏族哪来这么多钱,若你的成员少也就罢了,但神裔氏族的成员并不少,连山城四万户,至少三万户是神裔氏族的成员。

    老巫答曰:神裔氏族每个族人都不允许有私产。

    言下之意为:你活着的时候挣的钱再多,攒的家底再丰,你死后这些赀财都不属于你的子嗣,而是属于公中。

    兕子彼时只一个想法:这种规矩是怎么没被推翻的?

    缘何世人都渴望成为贵族?根本原因不过是,财富如流水,权贵想要,你再不愿也守不住,而贵族拥有的封地却是只要血脉还有一滴血存在便可世代传承。

    如果一个国君跟自己的臣子说,你们的封地在你们死后都将收归国有,你们的子孙无权继承,这位国君肯定见不到翌日的太阳。

    虽然神奇,但神裔氏族这种画风确实一直延续了下来,并且保障了神裔氏族是人族唯一没有弃婴的地方——孩子生得再多也不需要父母花钱养。

    哪怕是身体有残疾的婴孩也能在神裔氏族平安长大,接受教育,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神裔氏族的不少名人便身体有畸形,身体健康的那部分也不代表就完全健康了。

    羲和独孤就是个活例子,身体倍儿棒,学识渊博,容颜更是举世无双,只一个问题:这是个神经病。

    兕子道:“若你母亲是连山族人,那你不是更适合在连山氏生活吗?”

    沃西那地方对先天残疾的人非一般的不友好,怎么看都是连山氏更适合养君离。

    君离道:“阿母和阿父和离的时候我才一个月大,彼时我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无人发现我目盲。”

    发现的时候少昊旅和连山果已经因为和离从夫妻变成了仇家,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坐下来讨论孩子能不能换个姓氏这种事。

    兕子一时无言。

    君离道:“不过在沃西也很好,阿父和兄长姐姐们对我很好,便是族人,因为移情作用也对我友善。且,若生在连山城,虽然会被保护得很好,但温房里的花一生所见不过温房,终有一日会潜移默化的以为天下皆如此,那并非我所愿。”

    兕子挑眉。“宁愿清醒的痛苦,也不愿无知的幸福?”

    君离道:“我并不觉得自己痛苦。”

    兕子道:“有趣,在这座白帝台上,有一个人应该和你很有共鸣感,尽管隔着两千余年的时光。”

    君离不解。“谁?”

    “自然是白帝。”兕子抓起君离的手摸向牺牲台案上原本拜访牺牲的位置。

    君离感觉着台案上的花纹,很正常的....不对,有字,应该是用利刃刻的,刻得甚为清晰。

    刻的字是人族的文字,不过和人族现在的文字有些不一样,更像是同一种文字在不同时候的模样,一种今,一种古,并且今古之间隔着的漫长时光里文字并未发生过剧烈的变革,正因为此,哪怕只要识得今文字也能推测出台案上的都是什么字。

    世间从无岁月静好,不过有人替汝负重前行,无知且幸福。

    “这是?”君离有些懵。

    兕子道。“应该是白帝刻的。”

    除了白帝也不可能有人敢在这里刻什么,刻了之后还不被刮掉。

    “为何刻这个?”君离疑惑道。

    兕子笑道:“看不出来嘛,这是一株温房里的花某天走出了温房,看到了真实的天地,受刺激太大,不愿无知的幸福,随手留下的心情感悟。”

    兕子始终觉得,白帝挺倒霉的。

    古往今来被养在温房里的花多了去,但绝没有谁如白帝一般倒霉。

    阙之战,尸骨成山,做为那场战争的幸存者,白帝原本认知中的整个世界怕都是在那时崩溃了。

    “为何说白帝是温房里的花?”君离问。

    兕子反问:“你觉得寻常环境养得出白帝那般心性与才华?”

    史册之上对白帝的记载是庶宁——无姓无氏之贱民。

    谁家贱民博古通今,谋略兵法样样精通,甚至于对星相有着极为精湛的掌握,不管在哪个地方,都能通过星辰计算出自己所处的位置?

    帝族的帝子们都没这本事。

    君离道:“白帝并非寻常出身。”

    “足够优渥的出身也意味着除非她是承嗣之子,或是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否则她的生活是可以很单纯的,被单纯也可能,为了避免手足相残,不乏贵族选择将长嗣之外的子嗣养成不知世事的巨婴,这种巨婴又分为双重巨婴和心理巨婴,前者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巨婴,也是真废物,后者却不一定。这种心理上的巨婴遇到巨大的刺激时要么自此一蹶不振,要么涅槃,世间大部分人是前者,白帝,若她的身世如我所想,那她便是后者。”

    青史之上,庶宁二字隐晦的提示着这位阙之战的幸存者为了自己的帝途做出了怎样离经叛道悖逆人伦的事。

    这世间有什么能比天下更重要的吗?

    美人玉器?

    不!

    天下在手,美人玉器任君挑选。

    诸侯功勋?

    不!天下在手,什么裂土分封不能?

    至亲骨肉?

    不!

    父母迟早会死,提前捅一刀也不过早一步上路的事。骨肉?没了不过是再生一个的问题。

    没有什么能比天下更重要。

    唯有天下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兕子有自知之明,白帝和自己不是一类人,自己纯粹是出于野心,白帝大概率是阙之战的后遗症太严重。

    直白点就是,自己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而白帝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尚的人。

    兕子无意识的数着手腕上羊角手串的珠子,心想。

    君离没有读心术,却也能感觉到兕子身上的气息有变化。“你很崇拜白帝?”

    没记错的话,辛国的先君是曾有两位让白帝给砍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祖先被白帝给砍了却还崇拜白帝的不在少数。

    白帝大抵是人族有史以来毁誉最极端的王,崇拜她的人是真崇拜,堪比狂信徒,贬她的人也是真贬,仿佛那是世仇——某种意义上也的确可以说是世仇。

    兕子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她很纯粹,我也很纯粹。”

    君离没听懂。

    白帝心性之诡谲,正史和野史都公认,何来纯粹之说?

    感觉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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