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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50-60(第1/22页)
第51章
白刺玫比其他种类的玫瑰花好养活, 它的花瓣纯白无瑕,如月光圣洁。
江言清实在看不出它和自己有什么相关联的,能得到这样的夸赞, 不过他很欣喜获得了意外的礼物。
白天的欣喜稍稍冲淡了晚上的阴郁,江言清把白刺玫放在床头, 等待着熟悉的痛感。
二十分钟后, 痛感愈来愈强烈,经过了刺骨的疼痛折磨后,江言清开始变得不能呼吸。
他喘不上气,每次一呼一吸牵动着整个头部神经,像是所有的力道全都集中在呼吸这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上。
紧接着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他怀疑身上的汗已经浸湿了床单,衣服沉重地紧贴着身体线条,热量仿佛被吸走, 手和脚冷到没知觉。
江言清胃里泛着恶心,咬着牙紧闭口腔, 吞咽也变得困难。
等到他稍微有点力气时,耳鸣降至。
他坚持不下去了, 泪意横扫着他整个面颊,挣扎着想喊人, 想就这么终结掉自己的生命算了, 无意中看到了白天收到的白刺玫。
白刺玫在晚上散发的香气比白天浓郁, 莫名给予江言清一点精神,他努力伸出手, 拽下一朵花, 捏着花蕊, 淡香顷刻留在他的指尖, 他把手指凑在鼻尖轻闻着,是放松的味道。
痛意得到稍适的缓解,也只是一瞬的时间,更强的同意扑面而来折磨着江言清的神经,他顿时失去了所有力道,合上眼,意识变得恍惚。
而后他再次隐隐察觉,有人轻轻拥着他。
这次的感觉比起前一次更加强烈,他甚至能感受到被子地挪动。
屏息观察,强行用力睁开一条缝隙看,并没有人。
也许精神状态实在不好,导致自己敏感多疑,江言清想着,重新闭眼。
痛意在四点多稍适减退,他累得睡着了。
清晨,江言清睡了一个多小时很早就醒了,精神不济,头很痛。
他最近只要睡不好觉,头就疼。
在床上懒洋洋地等到陪护叫他才起,陪护扶着他去浴室,江言清脱光了衣服,用轻软的纱布擦拭着身体。
浴室有一面墙挂着落地镜,落地镜清晰地照着江言清整个身体轮廓,干扁瘦弱的身体,仿佛一吹就能够把他吹倒。
他讨厌不堪一击的自己,也讨厌面颊苍白到发青的脸,很丑陋。
躲开镜子,江言清扶着洗水池试探着水温,浸湿纱布清洗。
他力气太小了,加上反复弯腰的动作头晕目眩,身体根本站不稳。
每次遇到这种时候,江言清心中莫名产生烦闷。
再次弯腰擦拭,他一个不注意,跌在了地上。
门外的陪护及时询问,“需要帮忙吗?”
隔了几秒,江言清沉闷地道:“不用。”带着点恼气。
花了快半个小时,江言清才出来。
直起身子时,一阵天旋地转好在陪护及时扶稳了他。
重新躺在床上,陪护撑起支架,江言清坐躺在病床吃着早餐。
今天早餐样式很丰富,有江言清爱吃的山楂酥,不禁多吃了两口。
吃饱后,陪护推着轮椅带他去阳台晒太阳。
今天的太阳很早就被乌云遮住,江言清的脸被忽而的大风刮得更加惨白,他不肯回去。
陪护劝着他,“我们进去吧,一会儿要下雨了。”
江言清在这时候有了小脾气,一声不吭地坐着,就是要吹风,陪护说了好一会儿,才答应。
一小时后,天空下着大雨,吹得阳台前的大树呼呼作响。
天气一差,江言清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他闷闷地望着阳台,身体泛着冷意。
风呼啸着,陪护关进了窗户,拉上了窗帘阻挡了江言清的视线。
“太冷了,我冷。”陪护解释着。
“茉莉给我带了几件厚衣服,我够穿,你随便拿两件。”江言清躺进被子里缩了进去。
昏睡到下午,被陪护叫着吃东西。
江言清刚坐直身,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他脸色蓦然一变,来不及推开陪护,全吐在了陪护和自己身上。
早上吃的东西吐了出来,止都止不住,他没吃多少,大部分是酸水,污秽泛着浓重的腥味,光问着就令人作呕。
江言清很难堪。
他记起几年前曾经去医院碰见一家几口守在一位年迈的老人病房,老人由于生病生理功能失禁,一家子嫌弃的表情至今难忘。
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无亲无故的人。
陪护扶着他帮忙替他换好衣服和床单被罩,对他道:“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干这活儿都是这样,时长处理这类的事情,你也不是故意的。”
江言清揪着病床床单,依旧难堪。
他现在敏感脆弱,讨厌这样的自己。
整理好了后,江言清慢吞吞吃着午饭,他的午饭只有一碗米汤和几个小菜了。
听着外头的动静,雨应该是停了。
陪护拉开窗帘,一簇崭新的沾着雨水的白刺玫放在窗台。
昏暗的光线下,那簇白刺玫仿佛被打上一层光,照耀进江言清的心里。
他竟然还能够收到一簇花。
陪护用纸稍微擦了擦雨水交给江言清,今天的白刺玫比上次开得更加好看,香气随着雨水的蒸发满病房都是香气。
花束依然用红绳子捆绑住,也依旧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没有变还是江言清,画面拍得是他和陪护说话时的模样,是一张侧脸的偷拍。
他仰着头看拿陪护,即便是侧脸也能察觉到江言清气鼓鼓的心情,照片里的他,显得很可爱。
照片的背面写着——为什么生气?不过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
江言清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他反复看着这张照片,拜托陪护买花瓶,他要插在他的床头柜上连带着昨天收到了那簇。
外头下雨不好去市区购买,陪护借了护士的花瓶替江言清装着水,把花瓶和花束摆弄在柜子上,江言清只一个侧身就能够碰着。
一个下午加傍晚,江言清总是摆弄着在他侧手边的白刺玫。
以前他觉得鲜花只是一种表达情感的方式,增添气氛,他喜欢收到鲜花时的心情,除此之外并没有觉得多好看,而现在他觉得白刺玫是所有花束中最漂亮的,任何昂贵的鲜花都不能与之相比。
舒心的心情在阵痛的持续到来戛然而止,江言清预感今天的痛感比起昨天更加惨烈。
但他今天心情很好,固执地强行坐起身,等待着疼痛来临。
手心握着一朵摆弄花束时被他弄掉的花瓣,刚开始他还有闲心摆弄着,没过几分钟,花瓣掉在了床上,被他蜷缩的身体压住。
江言清揪着床单,这次的痛感加剧得厉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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