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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清冷Beta穿成漂亮老婆[穿书]》 14、014(第1/1页)
【12月28日,现实世界】
寒冬腊月,深冬墓园的黄昏,拉长了两个斜影。
明媚的alpha女人叼着一根烟,倚在一棵树上,另一个身型高大的俊朗男人,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座墓前,烦躁地蹙眉:
“烟掐了。”
谢乘夏靠着树,长吁一口,嗤笑:“干嘛,私人墓园,也要搞禁止明火?”
谢酬秋蹲下身,逐次将豆沙钵仔糕、蓝莓裹山药、鲜虾炸薯片、啵啵姜撞奶、松鸭蒸肥肠、冰淇凌圣代、南京小笼包,逐个一字排开,说:“暮冬不喜欢你吸烟。”
谢乘夏猛吸一口,遂将烟灭掉。
姐弟俩再没说话,压抑的冬夜里,只有乌鸦嘎嘎叫着。
待到金乌藏西山,谢酬秋的声音再次响起:“苏认今年没法来看你,明年我带他来。”
谢乘夏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谢酬秋,却只见谢酬秋提起空食盒,深邃的眸光,定定看了谢暮冬的墓碑一眼,“走了。”
走了一段路。
谢乘夏问:“苏认还没醒?”
“嗯。”
谢乘夏沉吟良久,又问:“那你和苏认,还是那样?”
谢酬秋嗤笑一声,明知故问:“哪样?”
“死对头?”
“哼,不然呢。”
“我以为,他出意外,你会舍不得。”谢乘夏重新点起一根烟。
“我和他,再没可能。”谢酬秋道。
“人生在世,万事别说得这么绝对——你上中学的时候,还不是喜欢他喜欢得要死要活,非他不娶,现在呢?相看两厌。”
谢酬秋停下脚步,目光阴翳而嘲讽:
“怎么,你觉得我是那种,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也凑过去给人打的人?”
“你不是,”谢乘夏明眸皓齿,笑得灿烂,“但有个前提,这个别人,不能是苏认。”
谢酬秋的表情冷情而阴翳,唇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才30?”
谢乘夏:“是啊。”
谢酬秋哂笑:“那就收收你那当媒婆的心吧。”
“你小子!”谢乘夏就差把烟头拧在谢酬秋身上。
却见谢酬秋将目光放向远山,面沉阴郁道:“错过就是错过,苏认,我早不想了。”
然而即便如此讲,谢酬秋还是在谢暮冬的忌日这天,再次梦到了……
苏认。
【第二世界】
谢酬秋从一片质疑声和白眼中,愤然来到苏认办公室。
他将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当着苏认的面撕得粉碎,面色极差地看向办公椅里的苏认,表情极其暴躁,而目光极其混沌:
“把我推给别人,自己给自己找顶绿帽子戴?苏认,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是我的人?”
苏认将一本资料书放下,漠然眨眼,反问:“哦,我脸上写你名了?”
谢酬秋阴沉道:“可你腿上写了,信息素里写了,户口本上也写了!”
苏认像是想起什么年少往事一般,静如寒潭般的眸子变得亮晶晶:
“原来你也知道,”苏认那张漂亮的脸,微微一哂,漾起一个清浅的梨涡,然而笑意却未及眼底,“你既然知道,还和别人去吃烧烤?”
谢酬秋闻言,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
十年前,苏认十七,谢酬秋十五。
花季雨季的年纪,整日被父母扭在一起的两个少年,也算滋生过一些暧昧的痕迹。
“你的书包拿来,我帮你背。”谢酬秋冷声冷语,目光却寸毫不离苏认泛红的脖颈,因为那上面,带着他昨天留下的牙印。
却听苏认哂笑一声,腿软缓慢地继续走:“不用。”
谢酬秋不耐烦道:“快点,给我,你包能有20斤。”
苏认说:“你不用觉得愧疚,毕竟我也开了你的瓢,两清了,今后你离我远些,我们彼此互不干涉。”
苏认话音一落,已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俊朗青年,便已伸手将苏认身上的大书包蛮力卸下。
“废什么话,”谢酬秋恶言恶语,“身上都是我的味儿了,你就是我的人,懂吗?”
苏认无力虚喘着,眸光很深,看向谢酬秋顽扭又青涩的背影,
但见高挑颀长的少年身体,蓬勃着青春的悸动与美好。
苏认却有点想笑:“你这是偷看了谢暮冬多少的小说?”
谢酬秋没想到,苏认居然聪明到连这都能猜到,耳根红了通透,嘴硬:“——你放什么屁,我怎么可能看那个。”
苏认看他耳根红了,反而肯定他看了:“没看过千八百本,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谢酬秋恶狠狠地看向苏认,固执的目光像初生的小狼崽:“可你身上确实有我的味,在这股味道消散前,我会对你负责——有什么问题吗?”
苏认的薄唇张了张,又合了合,损人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只因……谢酬秋看他的眼睛,实在太亮了。
从他高一到高三,从谢酬秋初二到高一,即便二人的相处模式演变不停,苏认却都能明确感觉到……
谢酬秋喜欢他。
虽然这喜欢,始于看脸,也忠于看脸,但谢酬秋对他的喜欢,却从来没有减淡过。
“操,你看我干嘛?”
谢酬秋暴躁地捏紧了苏认的书包带,然而色厉内荏,等待着苏认的回复。
却见苏认沉默半晌,侧颜的颌线,高挺的鼻梁,都蒙着一层虚弱的汗渍,被夕阳笼起,而显得格外美丽。
谢酬秋心中一动,只觉心跳漏了半分,心里想着,算了,让让他,如果他要骂就让他骂。
可苏认那一次,并没有和谢酬秋呛声。
那双寒潭一般的黑眸,定定地看向谢酬秋,
过了好一会儿,薄凉的唇,才吐出几个清清润润的字:
“算了,你想背就背吧。”
谢酬秋整个人怔住——脊骨发麻那种。
谢酬秋埋下头,更靠近苏认地走。
夕阳将两个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
暧昧的情愫像盛夏的野草,在余温渐退的黄昏中,悄生猛涨。
只可惜,好景不长。
谢酬秋从霞黄色的回忆中惊醒,本能地看向苏认那双黑曜曜的眸子,只觉混沌的大脑似乎清明了不少。
“你,很在意我和别人吃烧烤?”谢酬秋问。
苏认一愣,贞静庄肃的神色,似有半刻的裂痕。
这时,就见谢酬秋那双雾蓝色的眼,是在第二世界,从未有过的清明和晶亮,
“我问的不是郑可粒,”谢酬秋说,“我问的是,你很在意,我和刘夕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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