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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有那个猫饼》 60、绚烂如花(第2/3页)
有仇恨,不遗余力地追查一个真相。
吴越觉得自己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他的爱也是自私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楚陈庭那自横跨十几年的硝烟里捧出来的心意。
楚陈庭又沉默了一会儿。
看见吴越跟别人一起吃饭带来的一点点醋意下去了,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喝了一口茶,茉莉花的味道清新怡人,抚平了他心里此刻装着的焦躁烦恼。
“能为我做一束花吗?”楚陈庭问道,“我想要蓝鸢尾和白玫瑰。”
吴越怔了怔:“鸢尾花不是这个季节的。”
“那……我可以预定一束吗?”楚陈庭问,“等它什么时候开花,你再给我做一束好不好?”
“……好。”良久的沉默后,吴越点头答应了。
又过了一星期,陆云山再次来到了麦子山,彼时正值又一场连绵秋雨。
他没有告诉封行远,而是混在旅行的队伍里,自己先上了山去。
封行远梦到过好几次和阮裕重逢,基本上都是自己进入那个山洞里,然后阮裕从黑暗深处走出来,他们遥遥相望,而后靠近、相拥,再一起从那里离开,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然而事实却没有那么浪漫唯美,与梦境相比,多少有些草率和令人无语——
秋雨寒凉,阮裕穿着件冲锋衣,过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脑袋,那些雨水在他的衣服上凝成水珠,像沾了一身的白糖。
封行远拉开门的时候,他就现在走廊上,抬着头把封行远望着。
封行远第一反应是自己还没睡醒,一时也没轻举妄动,就那么保持着扶在门把手上的姿势,看着阮裕。
“封哥,我来兑现我的承诺了!”陆云山笑嘻嘻地冒了出来,“阿裕全须全尾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来了!”
阮裕摘了帽子,笑着说:“我回来了,封行远。”
封行远这才如梦方醒。
那双鸳鸯眼澄净如初,阮裕一点也没变。
而陆云山变化却有点大,他把头发留长了些,在脑后梳了个小揪揪,看着比以前更不着调了。
“阿裕不稳定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往后他就是个真正的人了。”陆云山说,“我呢,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
小陆从自己包里翻了好久,终于摸到了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张身份证。
阮裕的身份证。
“前两天刚申请下来,虽然走了特殊渠道,但绝对合法。”陆云山把那张卡片当着封行远的面儿交到了阮裕手里,挤眉弄眼道,“登记结婚也可以哦,我可以帮忙跑业务,跑腿费意思意思就行。”
“你怎么办到的?”封行远感到疑惑。
陆云山说:“我不是为了三万那一帮子文化有限的员工去跑手续吗,一来二去认识了些人,具体是什么部门我不能说,反正是管这个的。好家伙跟他们一打听我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他们那儿登记在册的各有各的奇异离谱,然后我一看那待确定资料上有阿裕,顺手就给申请了。”
封行远:“……”
陆云山自觉话多,捂了捂嘴,飞快脚底抹油开溜了:“说多了说多了。回头有什么事再联系~”
封行远都没来得及逮住他说声谢谢。
“外面冷,快进来。饿了吗?你……这段时间在山里,额,那边,吃的什么?”封行远把阮裕带进了门里,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房间里的环境,开了冰箱发现里面没有吃的,便开始张罗着去做点什么。
阮裕说:“在那个世界,我感觉不到饿。”
“嗯?”封行远不理解。
“那里和这里好像不太一样,在那里没有人会饥饿。”阮裕解释道,“不过,我很想吃你做的面,还想吃煎鸡蛋。”
第一次到封行远家的时候,封行远就给阮裕煮了面条,卧了两个蛋——因为封行远把自己碗里的也给他了。
阮裕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封行远忙碌,恍然像是在他们最初生活的那个小屋子。狭小的厨房里不太能挤下第二个人,阮裕好多次,都这样站在门边看封行远忙碌。
阮裕想,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人身边。
“封行远。”阮裕走上前去。
封行远回过身来:“嗯?”
“我很想你。”阮裕伸手环住封行远的腰,钻进了封行远怀里。
封行远于是也紧紧地将阮裕抱住,他的心跳缓缓落回了原处,感受着阮裕的体温,他觉得自己好像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太阳。
“我也很想你。”
封行远自己不怎么饿,他看着阮裕吃面,拿起手机准备给吴越说一声今天不去花圃了,就看到吴越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封行远知道吴越今天去进了一车温室培育的花材回来,他拍的照片里,正是那一车鲜花。得益于大棚里调控得精准的温度湿度,那些反季节开放的花开得仍然异常热烈,满满一车五颜六色的。
近景中,吴越的手里拿着一束像蓝宝石一样的鸢尾。
那蓝色的花朵实在太惹眼,优雅精致,开得正好,花瓣尽力地弯曲着,像是在努力地将一颗真心捧出来,无论迎来的是阳光还是雨水,它都会欣然接受。
这是一朵花最好的样子。
封行远单方面跟吴越请了假,看着阮裕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
尽管早已经学会了使用筷子的方法,阮裕还是喜欢把面条搅在一起缠在筷子上吃。
吃完饭后阮裕主动去洗碗。
封行远于是就靠在门边看着阮裕,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我之前总做梦,梦到你说让我忘了你。”封行远说,“现在我不是也在做梦吧?”
“不是梦,”阮裕把碗筷收拾干净,走到封行远面前,抬头问他,“我应该怎么向你证明呢?”
封行远听罢,目光游移了一圈,落到了阮裕的唇上。
像是确认,又像是在索求,封行远在阮裕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由于阮裕实在过于乖巧配合,封行远莫名升起了一点罕见的捉弄心来,将那柔软濡湿的唇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是温热的,真实的。
不是梦。
于是封行远得寸进尺,将这个简单的亲吻渐渐加深,他紧紧地把阮裕抱着,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吃饱了吗?”封行远问。
“……”阮裕气都喘不赢,红着脸回了个,“嗯。”
“那我们,可不可以做点别的?”封行远凑到阮裕耳朵边,以一种十分暧昧的低音轻轻问。
猫的耳朵很脆弱敏感,尽管阮裕已经不是猫了,仍然觉得耳朵的痒意难以抵挡。他下意识侧开了一点,心跳如擂鼓,先懵懂地点了头,而后才问是什么事——封行远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后来阮裕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听到封行远在他耳边一声声唤他的名字,跟他咬耳朵说着那个很远又很近的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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