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禁止: 5、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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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宾客簇拥在中间。

    耀眼的不仅仅是薄暝,还有他脸上那个显眼的红唇印。他擦也不擦,就这样顶着印记招摇过市,穿梭在席间和众人打招呼。

    田明清看着薄暝,眼里满是不悦。这位大佬很有势力,好几个城市的赛车场全是他包揽建设,路面桥梁工程他也有份。现在,他的工程已经做到了非洲,实力不容小觑。

    连薄氏集团的董事长见了田明清,也要礼让三分。

    可坐在田明清身边的宾客都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昨天是薄暝的夺冠夜,田明清的老婆孙丽君所创办的杂志社第一时间给薄暝发了采访邀请。

    因田明清的身份,所有的明星都不会拒掉孙丽君的采访邀请。但薄暝的经纪人拒掉了,甚至没有说明原因。

    谁都知道田明清宠老婆,薄暝这么干,无疑是将这位大佬得罪完了。

    田明清见薄暝走来,冷哼了一声。他故意松掉了手上的红酒杯,玻璃碎了一地,酒液几乎溅到薄暝的身上。

    薄暝停下脚步:“田总祝我岁岁平安呢?”

    “顶个女人的唇印到处跑,太放浪。老薄怎么能把集团交给你,还是薄越更稳妥。”田明清有些不屑。

    薄暝抬眉,右手持着的酒杯早已经空了。他的食指和无名指夹着细长的杯梗,酒杯在他的指尖掉了个头,杯座被食指和中指夹着。

    他用杯座在脸颊边轻点了点,语气散漫:“这个啊,未婚妻要我留的。”

    说着话,他将酒杯倒扣在田明清的身前。

    他漫不经心按着杯座:“我以为田总应该很理解我。毕竟孙总收到戒指不满意,你当场折返回巴黎换戒指,借的还是我的飞机呢。”

    田明清脸色一木。

    这事儿鲜少有人知道。当时孙丽君收到戒指不满意,将一块十克拉的大钻戒扔到了窗外,田明清腆着脸求和,说给她换个喜欢的。

    于是他连夜找朋友求助,问谁的飞机有航线能直飞巴黎。有个法籍华裔银行家发来消息,说自己能借飞机。

    没想到,飞机是薄暝的。

    田明清想冲着薄暝礼貌地笑一笑,可惜肌肉板结,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动静。

    薄暝也没为难他,随口说:“毕竟未婚妻和我说,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被抢走了。我抽时间做采访,未婚妻被人抢了,田总拿什么赔?”

    旁边的宾客恍然大悟,怪不得薄暝拒掉了采访,原来是为了费南雪赶回来的。

    薄暝又看回田明清:“田总,替我向孙总问个好。”

    他被保镖簇拥着离开,留在桌上的空杯不堪重负,从杯梗处断裂。锐利的玻璃片落在田明清的身上,男人的额角渗出了冷汗。

    这是问好吗,这分明就是无声地表示——“你自己的家事都摆不平,少管我的事”。

    薄暝年纪不大,气势盛烈,震得这桌年过中旬的商业大佬都说不出话来。

    *

    何微醺陪着费南雪应酬完,去何爸那桌吃饭了,顺便还帮着费南雪盯着安晴的动向。费南雪在休息室里坐着,白英找了过来。费南雪一见姥爷就心虚,之前面对宾客的那种淡然已经碎成了好几瓣。

    她抿唇,小声喊了一声姥爷。

    爷孙俩五官肖似,白英板起脸更威严。费南雪低着头去扶姥爷落座,白英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件很危险的事?”

    费南雪张了张嘴,刚想出声,一道男声响起:“姥爷,是我的错。”

    薄暝走了进来,他没穿外套,白衬衣配深蓝色马甲也衬出了他足够优越的身形。男人一改往日的懒散,神色里带着罕有的严肃:“是我要她这么干的。”

    费南雪摸了摸耳朵。

    明明戴着贵金属的耳环,她却觉得耳朵又热又痒,心情也像是锅上的荷包蛋,被油煎出了噼啪作响的声音。

    “你?”白英有些疑惑。

    “嗯。我和七闹别扭,薄越以为我们分手趁虚而入,借机造势。七想和他划清关系,是我让七把事情做满,最后给薄越一击。”

    他无所谓地笑笑,“毕竟,大的失败,要看起来像成功了。”

    一瞬间,连费南雪都恍惚。那声七简直让她梦回高中。

    她农历七月七出生,小名七夕。被薄暝知道后,他就一直喊她七。原因是夕字发音很多余。

    更可怕的是,薄暝这谎编得太圆,圆满到她这个当事人都要信了。白英的疑惑变成将信将疑,可就在薄暝将脸转过来的时候,那个唇印再度出现。

    白英舒了口气:“行吧,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她的换人风波,就这样被盖过去了。

    费南雪左右摇摆的心终于逐渐冷静。

    “那我们先送姥爷去休息?”薄暝说。

    “不用你们管,我和小何一起的。”

    白英说的是何微醺的父亲。何微醺的父亲何景荣想要将公司重心放到黄金海岸,正好白英对当地熟识,何景荣大喜过望,有不少问题要请教。为此,何景荣还邀请白英住到了自家别墅,全程照料。

    “姥爷注意身体。”费南雪说。

    “知道了知道了。倒是你啊,对薄暝好点儿。人为了你采访都不做,赶回来订婚,还差点得罪了田明清。这样的男人不好找了。”白英说。

    费南雪又是一哽。

    昨天她就听粉丝说过,薄暝是跑圈最会躲采访的人。现在好了,用订婚做借口逃掉所有采访,还给自己立了个好人设。

    她看向薄暝,男人挑了下眉。他的右手手肘撑着椅子的靠背,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我找的借口不错吧”。

    费南雪想,活人总不能被薄暝噎死。她能怎么办,她只能想开点。

    送走了姥爷后,费南雪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卸妆巾递给他。

    费南雪说:“再留着小心过敏。”

    男人接过袋子,拆了一张卸妆巾擦脸。红唇的印记被抹去,皮肤上还留着一层微肿泛红的痕迹。而且那块红痕,还有扩大的趋势,连带左半边的脖子都红了。

    费南雪一怔。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

    他这是,真的对她的嘴唇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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