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卷王: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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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腿都软了,怕得魂飞魄散,哭喊着投降:“我不跑了,不跑了!大人啊,我没有干坏事啊,都是他干的,都是他!”

    旧怨新仇齐齐涌上心头,都是他杜德年,贪得无厌!

    仗着给他找了个差使,成日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勒索敲诈。

    他们犯的那些事儿,柱子清楚得很,盐商与官府勾结,将盐拉出去偷卖。

    听到朝廷要整顿盐业了,他们又开始闹事。故意把盐藏起来,让老百姓吃不起盐,怂恿老百姓站出来反朝廷。

    盐商哭穷,赚不到钱,说是私盐泛滥。

    哪来的私盐贩子,这些杀千刀的盐商,还有官府那些贪官,他们才是最大的私盐贩子!

    遇到不听话的,稍微有点儿良心的,他们就一起联手起来,将人打成私盐贩子。上下勾结害人,再吞其家产。

    柱子提着脑袋干坏事,赚得的那几个银子,连讨媳妇儿都紧巴巴的。

    而盐商与官府老爷们,赚得家里都用金子铺地。还有该死的杜德年,买了个年纪与他孙女儿一样大的清倌人做小妾。

    听说小妾身子软得很,杜德年只要回去过夜,日次一脸餍足,眼底都是青的,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而他们这些人,捡了几个手缝中漏下来的银子糊口,却连命都要搭进去。

    柱子恨极,不顾一切扑上去,杜德年被他撞得扑倒在地,他大喊道:“大人,小的抓住他了!”

    杜德年又怒又急,扑腾着挣扎,挥手乱打柱子:“滚开,反了你了!”

    身后的兵奔上前,将两人一并捆住,带了进去。

    牛油火把点了起来,将库房前照得亮若白昼。李光地从库房里走出来,看到眼前打开的麻袋里,一袋袋的雪花盐,地上跪着蔫头耷脑的人,心中说不出的愤慨。

    眼下这些狗东西,将盐场库房的盐全部拉走,囤货居奇。

    如同齐佑预料的那样,准备等到朝廷松口平息民怨,百姓害怕了,要多买盐存着时,售卖私盐大赚一笔。

    来的路上,齐佑曾经轻描淡写说过几句话。

    李大人,你不要掉以轻心,要多从驻地旗兵中,多带些兵去。还要兵贵迅速,不能走漏风声。

    他们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为了财,可以不惜让许多人死。

    有些地方的匪,为何永远剿不完,因为他们不会剿完。剿完之后,他们就没了用处。

    这点李光地知晓,接下来齐佑说的话,令他心几乎寒透。

    齐佑说,他们送上来的匪首,好些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冒领功劳是一件,顺手将不听话的,杀了,杀鸡儆猴。

    朝廷上好些官员们互相参揍,铲除异己,与他们又有何区别呢?

    从上至下,腐朽得令人作呕。

    *

    陈财押着骡车到了码头边,等在那里的壮汉们涌上前,迅速将麻袋搬上船。

    等到所有的麻袋都搬完之后,陈财松了口气,站在甲板上眺望,远处的天际已经变青灰。

    陈财扬声吩咐船夫,趁着黎明的顺风扬帆,几艘船很快离开码头,沿河驶向扬州。

    船走走停停,算好时间在夜里进了扬州,在城外一个偏僻地方停靠。船上的壮汉们搭起甲板,将麻袋搬到早已等候着的骡车上。

    车夫驾着骡车,七弯八拐,进了一条弄堂,在一间挂着灯笼的门前停住。

    门很快打开,门槛被卸下。骡车驶进去,偌大的庭院里,灯笼摇曳,照得人影绰绰。

    院子里,对比着常平仓的格局,靠西边是一排下人房,正南边则是一排排的青砖库房。

    骡车在库房前停下,车夫忙着帮忙上前卸车,用独轮车将麻袋推进库房,在门口签字画押,领赏钱。

    陈财背着手站在一边亲自看管,不时出声吆喝:“那边的骡子牵走,别挡着了道!”

    车夫听了,赶紧驾着空了的骡车离开。到了大门边,车夫看到门口堵着黑压压的人马,他下意识一拉缰绳,颤声道:“你们是谁?”

    陈财听到门外的动静,转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扎着手乱挥,嘶声力竭喊道:“关门,关门!仓库重地,岂能由人随便闯入!”

    兵丁用手上的刀柄,挡住了关闭到一半的大门,蜂拥而至进入,举起箭对准了要扑上来的壮汉:“再动,杀无赦!”

    齐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转头四望,轻笑了声,“仓库够大的啊!”

    陈财喉结滚动了下,大着胆子喊道:“来者是谁?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儿!”

    齐佑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了大开的库房,闻到浓浓的咸味,不禁满意地笑了。

    偌大的库房,里面堆满了盐。

    眼前的人穿着兵服,陈财再看到齐佑走路的动作,早就已经猜出了他是谁。

    只是齐佑没有公开身份,陈财就装傻,绝不能自己撞上去,除非他是打定主意要反了。

    横竖是逃不掉,能拖一会是一会。

    陈财眼里闪过惧怕,一咬牙,对着身边的随从吩咐几句。那人听了,趁着乱退到了暗中,拔腿跑了。

    齐佑走出来,随手拉过仓库管事的椅子坐了,对绷着着脸站在那里的陈财说道:“这些日子,你没日没夜从盐场去运盐过来,正好,辛苦你了。”

    陈财愣了下,脑子一转,心立刻凉了半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他们的辛苦劳碌,都给人做了嫁裳。

    朝廷的人不是这时候方赶到,而是在借着他们的人手做苦力,将盐从盐场运了过来。

    很快,陈金闻就赶了来,他没有装傻不认识齐佑,上前恭敬见礼,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说道:“王爷前来在下的库房,不知所为何事?”

    齐佑看着陈金闻额头上豆大的汗,淡淡地道:“我是来开仓放盐的。”

    陈金闻一愣,很快就沉不住气了,愤愤不平说道:“王爷这句话,在下实在是不懂。朝廷要向咱们这些领了盐票的人征银子,为了大清天下,咱们这些人就算再穷,咬牙凑出银子,也就捐给了朝廷。可王爷就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要强征了在下的家产,在下实在是不服!”

    齐佑缓缓站起来,踱步上前,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陈金闻饶是见多识广,还是被齐佑身上的泠冽气势,惊得连连后退。

    齐佑眼底一片冷寂的寒意,声音不高不低,说道:“陈金闻,我如今站在这里,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更没有管你那些烂账,要审你,与你打官司。你身后的保护伞,可是再也保护不了你,应当说他们都自身难保。”

    陈金闻脸煞白如纸,强撑着喊道:“王爷这句话,在下实在是不懂。陈家的盐票,乃是从朝廷所领,堂堂正正赚钱。敢问王爷,在下犯了什么罪,王爷要审在下?”

    齐佑哦了声,“我没有要审你,你们从盐场拉出来的盐,拿来贩卖私盐,就凭着这一点,就够抄家,就地砍头了。对了,盐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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