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穿了: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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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了扇子,慢慢直起身体,只是眼神还带着古怪,没从她身上离开,云谣保持姿势没动,依旧将他看入了眼里。

    她看见唐诀微微眯起双眼,居高临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谣顿了顿,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哑,说:“回陛下,民女琦水。”

    唐诀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似乎有些失望,他瞬间对场上一切失去了兴趣,眼中出现了恹恹之色,转身便走。

    淑妃愣了愣,见唐诀没杀人便是没犯病,于是跟了过去,娇滴滴地说她住处有好吃的糕点,离这儿又近,问唐诀要不要去。

    唐诀就回了两个字:“不去。”

    然后跨步,带着尚公公与禁卫军等一行人离开。他离去很快,云谣刚背着小月站起来就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了,再转身看向背着姗姗的素丹,却没想到素丹也在看向她。

    190 对坐

    陆清入宫时,唐诀正在淳玉宫中喂鱼, 听陆清说一名拥有与云谣相同眉眼的人正在京都, 那人是姬国送来和亲的公主时, 唐诀说不上自己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刹那的酸楚叫他片刻失神, 而脑中也只有一个念头清晰, 便是陆清不确认人, 他不会贸然与自己说。

    于是唐诀在确定这一点后立刻丢下了手中的东西与陆清一同出宫, 从宫门到城中驿馆之间相隔许长, 皇帝出宫还不能被人知晓,唐诀便坐在陆清的马车内一路难安地到达了驿馆门前。

    一年多没有云谣的消息,整个儿皇宫里除了不知内情的嫔妃口中偶尔会提及一两句‘云妃’, 他身边的人从来不敢在他跟前提起‘云谣’两个字,那是悬在他心头的一把剑, 随时落下,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唐诀慌张,他甚至有些害怕, 他不知该以什么表情, 什么态度去面对云谣,他也不知云谣会以什么态度,什么眼神来看待他,所以他紧张地用指腹摩擦着挂在腰间那个荷包上绣着的两朵海棠花, 陆清还劝慰他:“陛下莫忧。”

    陆清不知那日在道山上发生了什么, 也始终不清楚云谣跳下山崖的真正原因, 他只知道自云谣死后,唐诀在感情上便一蹶不振了,他不愿亲近其他人,更不愿再爱上其他人。

    陆清不明白,曾经不论死了几次都会回来的云谣,偏偏在那一刻开始失踪了一年多,他的千只眼飞过京都每一寸,乃至飞过京都的千里之外,晏国的每一寸,都没能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尚公公说,后宫女子没有一人能入唐诀的眼,能入唐诀的心,陆清其实也知道,世间奇毒,往往都只有一味解药能解,唐诀服下的这枚毒,除了云谣,或许其他谁都不成。

    所以此时,他们才会在去驿馆的路上,只是他的这句‘陛下莫忧’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唐诀生平第一次想要逃离,便是站在驿馆门前的那一刻,他还记得道山悬崖边的那一眼,将他折磨得几乎支离破碎,若再对上那样的眼神,唐诀胆小,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承受得住。

    陆清没有催促,任由唐诀在驿馆门前犹豫不决,他只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为其撑着伞,唐诀一直站到了天黑,驿馆门前的灯笼挂了上去,浅红色的光照在雪地里,他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口吐白雾,然后垂头入了驿馆内。

    陆清表明身份,姬国来的人也不敢不放行,于是唐诀迎着白雪,一路不快不慢,入了和亲公主所住的院中。

    出乎陆清意料之外的是,唐诀没有去敲门,他只走到了一扇半开的窗户外头,窗户透出屋内的光,就在他跟前几寸,唐诀停在了那处光芒照不到的黑暗里,没敢凑前,那一双眼从窗户缝隙里看进去,正好看见坐在屋内桌边的人,然后定在原地,迟迟未动。

    他的身上与发上落了许多白雪,陆清怕自己过去便暴露了唐诀的处境,于是只能撑着伞站在一边。

    那一眼的时间很长,几乎叫他回忆起他与云谣的所有过往,初听消息时双手未洗便匆忙赶来,可现下只一扇窗,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却退缩了。

    云谣穿着一身红嫁衣,唐诀很久之前就曾觉得红色很配她,只是云谣自己并不喜欢红色的衣服,她更喜欢素雅的服装,也不爱浓妆艳抹。如今换了个身份,除了那双眉眼,什么都不是唐诀记忆中的样子,偏偏就这一双眉眼,在他的心里不知转了多少次,深深烙印。

    他舍不得,舍不得破坏此刻的安宁,或许当他与云谣碰面之后,她便不会再露出这般安然的表情了。

    唐诀也不知自己究竟看了多久,夜间的寒风于他而言仿佛不存在,落在发上的雪融化成了水珠,滴落在肩头,而双肩上已经落了一层白了。

    他享受这片刻的怯懦,只是没料到换来的却是云谣拿出剪刀对着自己的心口,那一瞬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唐诀心口刺痛,想也没想便冲入了房内,将云谣手中的剪刀夺下。

    他想过云谣也许此生都不愿意再见他了,所以他不敢与她见面,他只能站在屋外,淋了满身的白雪,冻得浑身发抖也不敢打扰她。可偏偏,偏偏她还是想逃,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将锋利的剪刀对准心脏,甚至不让他有再见一面的机会,入了京都,在这驿馆当中,再一次了结自己的生命。

    她为何这么残忍?

    她怎么下得去手?!

    难道于云谣而言,见他,比死还难受?

    唐诀骤然呼吸困难,被抢下的剪刀将他的手心割破他也浑然不觉,只是心头开着的口子,比手上的要疼许多,他看向云谣的脸,哑着声音问道:“你就这般……不愿再见朕了?”

    宁可死,也不愿见。

    云谣莫名被他这句话刺中了心脏,心头猛地跳了跳,她还有些发愣,不知唐诀为何会在此,不知他怎么闯了进来,还夺走了她的剪刀,甚至……露出了如此痛苦受伤的表情。

    屋外的人都闯了进来,将云谣的情绪打断,陆清对着姬国守卫道:“不可造次!这是我晏国陛下,还不都退下?!”

    姬国守卫面面相觑,心中疑虑,晏国的陛下这么沉不住气?公主两个时辰前才到京都,他便连夜过来看了?

    陆清回头看了一眼唐诀,皱眉将他手中的剪刀拿下道:“陛下,您受伤了。”

    唐诀低头讷讷地看了一眼沾满鲜血的手心,肩膀耷下,摇头道:“不碍事。”

    疼都察觉不到,又怎么会碍事。

    云谣与唐诀对上了视线,许久没有挪开,在陆清突然插话进来时才反应过来,这便收回了目光侧过脸,将有痣的那半张脸隐去,她垂着眼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逐渐收紧。

    再见面,却不知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如何知道此番来京都的是她?

    不,或许他根本就不知是她,不过是因为此番来和亲的是姬国公主,他来,是看公主的,只是无意间发现,公主原是她罢了。

    唐诀看见云谣皱眉,心口不可遏制地凉了一瞬,他只将手攥紧,血没那么快流出来,又挥袖道:“你出去等着。”

    陆清担忧地看向唐诀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云谣身上,最终还是出了屋子,正准备将门关上时,云谣突然开口道:“我不愿与你单独坐在一间。”

    “开着门,你会冷的。”唐诀动了动嘴唇,说出这话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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